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次贵族世家对于吏部户部之首,还有九卿之位志在必得。”
“而被压制了几十年的寒门,终于有了晋升之路,也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以说是一场龙争虎斗。”
秦牧接过话茬。
“那朕就更期待了。”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如此大世,必须要争,且要争得光芒万丈,百家齐放!”
石辅微惊,寒门贵族之争自古就是最棘手的问题,轻则朝廷混乱,重则天下大乱,可在秦牧的身上他没有看到一点担忧,只看到了一位君王的无畏和气吞山河。
他不由深深道:“陛下气魄和远见,微臣佩服!”
秦牧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聊这些了,聊点男人该聊的。”
“男人该聊的?”石辅那张黑脸茫然且老实。
秦牧贼笑:“石爱卿,你今年多大了?”
石辅楞了一下:“四十有余了。”
“可有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没有啊。”石辅猛然摇头,以为说的是自己在刑部这个位置上可有力不从心。
“朕的意思是房事。”秦牧暧昧一笑。
石辅黝黑的脸瞬间涨红:“陛下,这……”
“哈哈哈!”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快便到了晌午。
秦牧在茶肆简单对付了两口,坐的有些乏了,便混迹在人群中开始在东湖两侧游玩,视为巡视。
肉眼可见,晌午一过,读书人的身影在东湖开始直线上升,或有书童陪同,或是一身寒衣草鞋,徒前往。
盛事将临,让所有人都忘记了雁塔楼的事,他们热议着。
“听说了吗?今日有太书院的大人物现身东湖,将为咱们讲经。”
“是吗?”
“消息可靠吗?”
“可靠!”
“听说有人在太书院有亲戚,里面传出来的内部消息!”
“那得赶快去占个好位置,如此和大儒面对面的机会,机不可失啊!”
“若是被点拨一二,说不定今年咱们就能高中状元!”
“走走走!”
秦牧听着街边的热议,忍不住会心一笑,如此有活力的一幕是他愿意看到的,至少大乾是有潜力的。
作为皇帝,他对于日后也就有了信心。
不觉间,秦牧等人来到了东湖鹊桥,这里可以将半个东湖一览无余,络绎不绝的船只在蜿蜒清澈的湖上留下了一道道波纹,波光涟漪,有才子佳人私会,有读书人性情大发,吟诗作赋,更有小贩叫卖,仿佛拉开了盛世篇章。
就连秦牧都没忍住驻足,下意识地念出了后世那首传颂千年的古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诗一出,整个鹊桥为之一滞!
所有游行至此的书生睁大眼睛,如同见鬼一般地看来。
三两名妙龄女子呢喃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瞬间潸然泪下。
石辅,青鸟等近身之人无不是惊为天人!
这一瞬间,世界仿佛定格了,而后又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动静。
“好诗!”
“好诗啊!!”
鹊桥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书生们几乎陷入了疯狂:“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此诗当为鹊桥词牌第一人啊!”
“没错!”
“胜却人间无数,胜却人间无数啊,此诗蔚为大观,百年罕见,不,千年罕见!”
“是谁作的?”有人疯狂。
无数人朝秦牧挤来,当看到作诗之人不过二十出头,心中的佩服那更是直线飙升。
秦牧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一不小心,装了个大的,要是把李太白的诗搬出来,那不得名震天下,成为诗坛第一人?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应对之时,这时候,东湖两岸传出了更大的一片吆喝和骚乱声。
“快看,快看!”
“金陵城四大才子来了!”
“啊!”
尖叫声四起,只见岸边的大量妙龄女子如同疯狂一般冲了过去,只为一睹真容,不仅如此四面八方的所有人也都投去了目光,那阵仗和后世追星没有什么分别。
秦牧也因此躲过了蜂拥而至的人群。
他眺望而去,只见湖面上一辆书香雅致的船舶划破了湖面,朝鹊桥一点点地驶来,船头上为首的是四名锦衣青年,羽扇纶巾,风采照人。
他们正对着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