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等文臣一凛,被其气场所镇住。
这时候,薛定方也道。
“陛下说得没错。”
“从行军打仗的角度来说,上皇山只有一条大路,小路军队是通行不了的,这样可以避免被围攻的风险。”
“而且皇山上植被茂盛,有利于隐藏和伏击。”
“退一万步讲,若此计失败,我等可掩护陛下从皇山小路退走,望西二十里就是渭水,李密他能封锁官道城防,但水路他总封不了吧?”
闻言,唐敬彻底沉默,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李密来势汹汹,陛下能选择的确实不多。
他脸上挤出一抹苦涩:“陛下,是老臣愚钝,在此等军事上无法帮助陛下,若当下只有这一条路可选,老臣义无反顾追随陛下!”
他弯腰一拜。
秦牧伸手扶住,笑道:“朕说了,群策群力,踊跃发言。”
“没有你们任何一人,也不会有今天的朕。”
“等度过这次危机,朕定当和诸位把酒言欢。”
闻言,所有人动容,齐齐一拜:“我等誓死追随陛下!”
“……”
在两个小时后,密会结束。
秦牧敲定了计划,并且详细和薛定方等人谈论了三大营的情况,虽时间仓促,但无论禁军,还是野战营,马弓营都是有底子了,加上罗仲那边几乎已经将所有辎重交齐,已经形成了一定战斗力。
当天夜里。
秦牧躺在软榻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睡下,脑中不断闪过的是接下来会发生的无数种可能。
一直到天明,鸡打鸣了,他都没能睡着。
“陛下,您怎么醒这么早?”
阴太妃诧异,睡眼惺忪,长发松散披肩,酥胸半露,女人味十足。
秦牧打趣:“这不是昨夜没能跟你共赴巫山,心有不甘嘛。”
阴太妃哑然失笑,略带一丝羞涩,毕竟这个时代是很含蓄的,秦牧说话太过露骨。
“陛下,那您为何不说一声,臣妾虽身子不便,但小月她们几个是可以的。”
秦牧扑了上去。
“朕还是更喜欢你!”
“唔……”
阴太妃被堵住了朱唇,面对秦牧的突然进攻,上下其手,她未有半分阻拦。
作为成熟女人的她岂能感觉不到秦牧怀有心事,但她没有问,而是默默地陪伴,迎合。
清晨晨曦乍泄,寝宫中上扬着别样的旖旎。
秦牧说不上心情烦闷,也算不得提心吊胆,但在阴太妃的配合下,心情通泰了不少。
早朝。
一夜未眠的秦牧依旧精神抖擞,大步流星。
“我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为首之人就是摄政王李密。
秦牧目光扫过他的时候不露痕迹的掠过了杀机,但他却完全隐藏,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下面的唐敬等人自然也不会表现出什么,一个个就好像没有参加过昨日的密会一般。
“诸位爱卿请起,有本就奏。”
“是,多谢陛下!”群臣起身。
唐敬仿佛收到了什么信号,第一个站了出来:“禀陛下,前些日子落凤山一带水灾泛滥,百姓受灾严重,听说近日因河道冲出淤泥不少,加上牲畜死亡,造成了不小的瘟疫。”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哗然。
“什么,瘟疫??”
这两个字在古代无疑就是阎王爷一般的存在,非常吓人,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就死一片的人,药石无医。
秦牧故作震惊。
“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消息可靠吗?”
“回陛下,可靠,就在您回来之后发生的事。”唐敬严肃。
秦牧眉头紧锁:“来人,立刻派遣御医院的人前往落凤山,封控疾病,能救则救,救不了也必须要焚烧尸体,否则一旦扩张,后果不堪设想!”
“是!”唐敬抱拳,这才刚刚退下。
御史台又有人站了出来:“陛下。”
“微臣也有事要报。”
秦牧神色着急:“什么事,说!”
“禀陛下,就,就在几天前,衡阳太守传来消息,说是衡阳一带出现了虫灾,大量良田的粮食被蚕食殆尽!”
“百姓民不聊生,十户九户已空。”
此话一出,朝堂又是一阵哗然。
显然这个消息很突然,没有任何人提前收到风声。
站在最前面的李密眯眼,老奸巨猾的双眸交织着明灭不定的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秦牧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混账!”
“怎么会又有虫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