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篓筐,约有六十斤,够孙秋梅吃上三天。她的做法是:先用盐渍,后烤熟,再然后装在挎包里,有事没事往嘴里抛几粒。只要不断货,她的嘴巴便整日里都像兔子,动来动去。
横直二千里左右的冰岛,目前为止,孙秋梅没碰到过第二个生人,孤零零的她,时也感到寂寞。但她喜欢来冰层边缘,只有这里,澎湃嘈杂的海涛声才能驱散脑中的杂念。那百丈高的海浪,是生命,是舞蹈,是精灵,虽不会说话,但却能给孙秋梅带来快乐和欢愉。
尤其是那一层层追逐的波涛,都化作了曾经绕膝承欢的两个小孩。如今他们在哪里,孙秋梅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苦还是幸福,孙秋梅更不知道。
如果能回到内陆,且有飞翔靴的话,买卖过她四个小孩的人,孙秋梅定会将他们全部诛杀。
怕只怕,她生的四个小孩就在皋子村,且已经无辜被硕鼠噬成骸骨,那就真是大罪了,杀人的刽子手竟然是生养他们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