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8月份了,时令立秋都过去了。一天上午,县里同学来给他电话,说是他的病好了,几个同学中午聚一聚,给他压压惊,他听了觉得还行,几个同学还想着他,很高兴。他就赶快安排,他想到土地局的审批工作这么多,还不能撂下就走,就想到这审批,只有我来能替他办理。这就叫办公室吴丽赶快给招商局打电话,找我,说局里有重要的事,叫我快点回来。我匆匆回来。我回来了,土地局的工作确实不少,有农用开发批地的,有城里搞房地产开发的,一上午,就有几个等着审批签字。人家来了,要办批件,我就按照正常的流程给以办理,就这样,一上午很快过去了。
这都到下午了,宋局长才回来。回来,宋局长就找我,说有事,叫我到他办公室,还神神秘秘的。我就跟着他来到他办公室,他叫我赶快关上门,把门插上,叫我坐下。我看他的样子,是中午喝点酒,我说,局长,中午同学相聚挺好呗?他说挺好,先不说这事,那我给你说个事。我说好,你说吧。宋局说,我同学说,我病好了,今年还有一难。你说咋办?我听了,笑了。我说你的同学说的,谁说的,他会算呀?
宋局长见我笑,有点急了,很严肃地说:“你别不当回事,我这同学以前算的可准了。”我还是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便打趣道:“局长,那您同学说这一难是啥时候,啥事儿啊?”宋局长挠挠头,说:“他也没说太清楚,说灾难指定是有,就说下半年得小心。”
正说着,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宋局长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挂断电话后,他声音颤抖地说:“市里要来检查咱们土地审批的事儿,据说有人匿名举报咱们局里审批有问题。”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一难”?可我上午办的那些批件都是按正常流程来的啊。宋局长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咋就这么邪乎,这一难真来了?”我强装镇定,安慰他说:“局长,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审批没问题,不怕他们查。”但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过了几天,佳木斯市审计来人了,有市审计局,土地局审计科,还有县审计局,财政局。是联合审查。来了,就给办公室打一下招呼,说叫我们安排财会股的人,给拿出土地局最近这三年的账目本子就行了。人家叫我安排,我只好安排。安排完我给宋局长说,宋局长说我知道,这宋局长就害怕起来。宋局长给我说,这审出来咋整啊?我说咱土地局的账目存在什么问题。“存在问题,就是出让金没有全额上交。”我说没上缴,咱局干啥用了?你能说清楚吗?你要能说清楚了,你没贪没占还好说。前一段时间有人举报,可能就是举报这个事呗?”
审计审了两天,审结果出来了,
审计结果显示,土地局出让金未全额上缴情况属实。宋局长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我表面镇定,心里也七上八下。这时,审计组组长严肃地说:“账目问题要彻查,用途必须明确,若涉及违规违法,绝不姑息。”宋局长额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资金是用于局里一些未上报的基础建设。可审计人员不为所动,要求提供详细的建设项目资料。我赶紧和财会股的人一起翻找相关文件,心里暗暗祈祷能有合理的解释。就在大家忙得焦头烂额时,突然县里又有人来报,说省里也派了调查组下来。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土地局都陷入了恐慌。宋局长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一难,真的躲不过了吗……”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宋局长调来之前,还是崔局长在时,县里农委让土地局下乡包扶支农,土地局包扶持单位是寒葱沟镇新村,项目是打井,搞水田灌溉,是为了改善农村土地灌溉条件,用了一部分出让金,新村是三十六户,一户一口井,一户包扶资金一千,那是头一笔。后来还有点工程琐事,是用车用人的,都是雇的,用了两千来块钱。当时,上这个项目是实验,还在秘密推进,资料都被锁在档案室的一个特殊保险柜里。由于两任局长上下交接,前任走的匆忙,没有交代,可能出现了断档。
我想起来了,我赶紧找档案员小刘,让她查找崔局长时审批的档案。档案员,打开保险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项目的详细资料,包括预算、合同、施工进度等。我们把资料迅速交给审计组和省里的调查组。经过一番仔细审查,调查组确认这笔资金确实用于了合理的项目建设,虽然程序上有瑕疵,但不涉及违规违法。宋局长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一场危机终于化解,土地局也开始重新审视工作流程,确保以后不再出现类似的问题。宋局长高兴的说我,你记性真好使,你要不说,我就抖搂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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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波事过去了,没过多久,又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