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主一听是老弟弟是行家,笑了,说,呦,小伙子很明白。可咱这是农村呀。老弟说,农村干活也得够吃饭钱呀?我要给你挖菜窖,一天吃三顿还不得十块八块钱吗?户主一听笑了,说是啊,那这么的吧。你看你想要多少?老弟弟看主人叫说个价,一算挖菜窖得八九个工,瓦工,爹要没时间来,就得外雇,瓦工是技术活,市场上干零瓦工的得,一天得五十。这菜窖好手把也得两个,还得外加两个小工。这一算挖带砌小工算十二个,一天算三十,瓦工一天算五十,得干两天到三天。得五百多块。老弟算完了,说,你给六百吧。主人听了笑了。说成交,我给你说吧,小伙子,在我们村这,砌一个菜窖,从挖到砌,再加上买砖,都是一千块钱。
老弟弟和主人顺利讲好了工钱和干活时间。第二天就开始去给挖去了。
挖,开始挖地窖后,这活可比打场累多了,泥土又硬又沉,尤其是挖到一米半以后,一锹下去都很费劲。但老弟只好咬着牙坚持。干这活,在外村,距离家还有六里多地,每天天不亮就得去,天黑才回来。几天下来,他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腰也疼得直不起来。不过一想到能靠自己挣钱,他就充满了动力。
挖菜窖,挖 了七天,就该砌了。俺爹为了能多挣点钱,俺爹去砌砖,家里的小卖店,俺爹叫俺娘看着卖货。砌菜窖,砌了两天。菜窖砌好了,主人看了很高兴。主人跟俺爹说,马师傅,你们干的真不善劲,特别是你家这个小伙子。挖这么大的菜窖,七天就挖出来了。俺爹说,你没看我们是怎么干吗?每天起多大的早啊?主人说,小伙子真行啊。俺爹说,这不是行不行的事,我家要趁一万块钱,俺们也不出这么大的力了。主人听了笑了。
雇主按讲好的价格给了工钱。老弟紧紧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拿着钱,到家就给了俺娘。俺娘说,这是我老儿子,这一生挣的第一笔钱,我一定给好哈保存着。等着,以后干点啥,做个小买,说个媳妇啥的好用啊。
这挖菜窖的活干完了,娘说,老儿子,这回歇两天吧。俺爹说,歇着,家全,咱家那柴火垛上有草,把家里这三个窗户帘子门帘子勒了。家全说勒呗,答应俺爹了。等着第二天了,要勒了,草拿来了,想想还没有麻经子呢?不会打麻经子。俺娘告诉他怎么打麻经子。等着俺娘用拨愣锤子帮着打麻经子了,俺娘叫他勒草帘子。老弟又说不会勒了。这俺娘又教他怎么勒。俺娘从在地上两头定橛子,拉上经子线,到怎么拿着一把一把草勒,一一给做示范。老弟弟说,我也真够笨的了。俺娘说,笨不行,你得学你三哥家军,你三哥,咱家在富锦富楼屯子时,才十二三岁就跟着大人学编筐,编装粮食的囤子,四十五岁就会编炕席了。你没听人家说呀,会编筐窝篓,不会锁筐沿也能养活两口。娘给你说呀,老儿子,你将来说媳妇了,成家立业了,你啥都的学会呀?你要不学会,你要拿钱买,那得多少钱呀?
家全听了,想想这几天挖菜窖挣钱那个不容易劲,笑着说,娘啊,我这辈子也不说媳妇了。俺娘说傻孩子,净说些啥话,你看谁家儿子不说媳妇了?
勒草帘子勒了一天半,三个草帘子才勒好。从这一天起,南窗户外面,外屋 门里面,西门外面,都i挂上草帘子。到了晚上,屋里热乎一点了,俺爹看了,说,挺好挺好,家全这不把草帘子勒上了,过日子就得这样。
草帘子勒上了,家全又开始找活干了。这一天早上,家全上俺爹小卖店,还没走到呢,邻居大赵就到俺爹小卖店呢,大赵来给俺爹说,他给 人家倒腾黄豆的收黄豆呢,找人收黄豆呢,想找几个扛麻袋的。大赵给俺爹说着呢,老弟到了,一听,就问大赵,收怎么收,扛麻袋怎么扛?大赵说给收一车五十吨给100,扛麻袋从地上跳板,给扛到车上去,一麻袋给一块钱。老弟说,赵大哥我去给你扛黄豆去吧。俺爹说,家全,你去,你没扛过,你能扛动不?一麻袋黄豆都是二百多斤啊。老弟说,差不多,扛麻袋也有技巧,学呗。大赵说,叔,现在用麻袋装黄豆,都是标准袋,一麻袋都是一百八十斤了。家全老弟去吧,要不行,老弟扛不动,我安排他搭肩,或者在车上码摞。俺爹说好吧。
大赵给俺爹说着,说,叔,你再给我张罗着找三五个人,我先领着你小儿子上哪组织货源去你给我找到人了,你就打发叫他们上大老刘家去啊。俺爹说你尽管放心吧,我在这小卖店里卖货我这就是找活联络处,一会,谁来找活干,我就叫他上你那去呗。
大赵领着老弟来到的大刘家,大火车就到了,在老刘家收的黄豆堆的像小山一样。大赵就叫车开金院长,再打开侧面车闸箱板,老弟就和来装黄豆的人搭跳板。大赵就喊着,开始克,四个一摞啊,开始装车了。大家开扛了,大赵喊着,说,老弟你是上车码摞和是打肩啊?老弟说,赵哥,我什么活都得学学,我还是先来学扛麻袋上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