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可不是咋的。大家正在惋惜呢,突然一个大公鸡从空中栽跟头下来。大哥喊好啊好啊,你看你看,老二,老三,那个大公鸡受伤了,咱快去追去。大哥一喊,我们几个就拼命似的追去,那野鸡栽倒地上雪上只能跑了,飞不了了,叫我和二哥围着一会抓住。抓着了,二哥拎着,野鸡嘎嘎吱叫,大哥跑过来,说叫我看看怎么样?二哥把野鸡递给大哥,说,可抓住啊,不能叫他跑了,大哥说跑了,是不可能了。大哥拎着说,这大公鸡还挺沉的,都是吃我家地里的食长大的,它真够意思,这回要还我了。
大家走到家了,大哥给大公鸡杀了,晚上了,我们吃上野鸡肉了。大家吃着,很高兴,就讲起了故事。大哥讲起了这几年在这片地里开荒种地遇到的奇事。说有一回,他在地里开着拖拉机拽着大犁杖在树林子里来回翻地,就听到距离开荒不远的地方有野猪哼哼叫唤的声音,去了就是找不到。后来,去了多少次,最后还是找到了,闹拉半天,一头大野猪掉到一个深坑里了。大嫂说,那就像今个这个野鸡似的,就该着你们吃它的肉。要不他二叔来,这野鸡你怎么也抓不着。
大哥接着说,后来他找了村里几个壮劳力,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头野猪从深坑里弄出来。那野猪可肥了,大家把野猪拉到村里,我把它宰了,和大伙分了肉,大家都吃得可香了。二哥笑着说:“大哥,你这地里净出宝贝啊,野鸡、野猪都有。”大哥得意地说:“那可不,我这地风水好,啥稀罕玩意儿都能碰到。”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大哥放下碗筷出去查看,不一会儿回来说:“是村里的老张头,说他房后闹黄鼠狼,把他家鸡咬死几个了。”二哥说:“那咱们去帮忙逮黄鼠狼呗。”大哥点头道:“行,吃了饭咱几个去看看。这黄鼠狼狡猾得很,老张头自己估计弄不了。”大家吃完饭,拿上家伙事儿,跟着大哥去了老张头家的地。到那一看,到处是鸡的羽毛,黄鼠狼的踪迹却很难寻觅。大哥眼睛尖,发现一处草丛有动静,大喊一声:“就在这儿!”众人一拥而上,开始了一场抓黄鼠狼的行动……大家忙活了半天,黄鼠狼也没找到。二嫂说,黄鼠狼可没有野鸡傻。一逮就叫你们逮着了。
晚上了,大家都吃完饭了,大家坐着说话呢,家昌哥来了。大家说起开地来,家昌给说,二兄弟,今天你和大哥去看开地的场子怎么样?二哥说看了,洼地塔头多,树岗破烂树,树旮沓多,要开都得清理。家昌哥说,开地就是这样,家军知道,这个点,是咱兄弟家军一手建点。来这建点,就我跟着家军来了,俺俩来的时候,钻进这树林子,啥也没有。现在有这一块地,那也有一块地了。地,你看开出来了,用拖拉机大犁杖翻过来了,瞅着挺好,在开之前,要开的地场子不是树疙瘩就是塔头,还有的是水泡子。我们不管是啥,就是开。是吧,家军?家军有胆识。现在家军都是大学生了,都是国家干部了。
我听了笑一笑,说,人做事,要想做,就得痛下决心,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们来的时候,像小偷,像做贼似的,来的时候,这是边疆,坐车乘船,都需要介绍信,差一点都来不了。那个时候,我从大队开个绍信,再到公社盖章,再到富锦公安局,跑几趟,才能办下来。现在国家开放了,你来什么手续也不要了。想开地,你就开呗。
二哥听了,高兴了,说,来是得来了,开地是一定得开了。二嫂说来开地,等着开好地了,就离开那个地方,离开那个村子,再也不受那该死的村子欺负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呼呼作响。大家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大哥起身去查看窗户是否关好,回来后说:“这天变得真快,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二哥打开门一看,惊叫道:“不好,暴风雪来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大哥皱着眉头说:“这鬼天气,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一会,大雪小了。大家松了口气,重新回到屋里,继续商量开地的事。大哥说:“不管天气咋样,咱开地的决心不能变,等着开春了,天好了,咱们就开工。”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干劲。
第二天了,我和二哥往回走了。由于昨晚的一场暴风雪,使得路更加难走,有的路面雪很深,有的路面没雪,溜滑,走路得十分小心。小侄子,走地快,一会跨大雪壳子,一会打哧溜滑。稍微打不好,就咣当一下,摔了个仰八叉。二哥说,家军,你看这发明有多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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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小孩子嘛,活泼好动很正常。”正说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