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了!王宪则盘算着兵部的事 —— 圣上念叨的亲卫营改制,本想提一提,可眼下这情形,还是先顾着圣眷要紧,没见今日都剑拔弩张,谁不是想趁着圣上生病捞一把?
引路的小内侍早已悄没声回到殿门口,垂手肃立如影。
毛纪轻轻咳了声,打破死寂,对着王琼三人颔首:“陛下已歇息,我等…… 跪安吧。” 说罢,率先迈步走向殿门。
王琼重重哼了声,甩着袍袖跟上。秦金和王宪也连忙躬身退出,脚步轻得像怕惊醒了什么。
偌大的谨身殿偏殿,顷刻间空旷下来,只剩张仑一人跪伏在冰冷的金砖上。
殿外,那停歇了片刻的蝉鸣,又响了起来。
“知了 —— 知了 —— 知了 ——”
一声声,单调尖锐,不知疲倦,穿透闷热的空气,更添了十分聒噪。
张仑的身体剧烈抖了下,似被这蝉声惊醒。他艰难地抬起头,汗水混着浊泪在老脸上横流,眼里满是茫然、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
他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想撑起身体。
一次,两次……
殿外的蝉鸣,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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