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可能做不到用电致变色，或者热致变色，也能用现在这种现成的材料吧。
“我们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沈明微微点头，只不过脸上还带着一丝为难。
汪洋摆摆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缓缓说道。
“其实沈总是这样的，我并不是说现在就立刻能够投入市场……”
汪洋开始认真的解释自己的构想。
不仅要把这个东西应用到时装领域，未来还可以跟人体的健康指标挂钩。
“我们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是算法，可是用不了多久，我想很快就有同类的公司出现，我们的优势也就不可能再成为优势……”
“可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研究软硬件结合呢？”汪洋猛地转过头，目光深邃，仿佛看到了未来。
“除了算法，我们可以做传感器。
如果能够开发出一款超微型可穿戴的生理指标传感器，能够实时监测心率、皮肤、体温这些细微的变化。
然后通过一个轻量级的算法模型将这些数据映射成为颜色和图案信号。
再通过极细的集成在布料里的柔性电路或微纤维去控制显色单元……”
汪洋目光灼灼的盯着已经张大嘴巴的沈明，“你想以后的衣服不再是一块简单的布料，它能够实时反映穿着者的情绪状态，基础生理数据……这不仅仅是时尚，更是科技与健康相结合的产物。”
沈明一向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惊讶、佩服等等各种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沉吟片刻之后，他猛地点点头，“果然还是汪总您看得远，这个思路……非常超前，几乎是科幻。
将软硬件深度结合打造出具有情感感知和生理识别功能的设备，绝对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方向。
这可比单纯做一个健康手环拥有更大的市场空间。
如果能够做出来绝对是颠覆性的……”
沈明的手都在颤抖。
看到沈明激动的样子，汪洋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刚只不过是想帮王语彤做一个能够惊艳全场的衣服。
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Ait的一个发展方向。
汪洋回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面色认真而严肃。
“既然这样，沈总，就由你来负责筹备成立硬件研发部，聚焦于智能织物、柔性电子和时尚科技交叉领域的研发部门……”
听到汪洋的话，沈明明显又愣了一下。
随即他那张一向理性克制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还带点调侃意味的笑容。
“感觉您这是以权谋私啊，您把王总宠成这样未来可能会不太好相处……”
汪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
这位聪明绝顶的沈总到现在才明白他最本质的意图。
“不宠能怎么办？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汪洋的语气十分自然，没有半点掩饰。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嘴角也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放心吧汪总，我会尽快去联系可变色材料，保证让您在女朋友面前大大的有脸。”沈明语带调侃的道。
“原来沈总也会开玩笑啊？”汪洋嘿嘿一笑。
说完了沈明就离开了办公室。
汪洋坐在办公桌前，轻轻地转着手中的笔。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在时装周上王语彤把最后一件衣服展出时，那种震撼的场景。
真的好期待啊……
……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六点刚过申江，已经是华灯初上。
青衿语工作室的门口，透着里面暖白色的光。
在一片起哄声中，王语彤推开玻璃门，裹了下脖子上的围巾，走出了工作室。
女孩脸上带着忙碌一天之后的疲惫，但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一种期待。
她习惯性地看向路边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不出意外，轿车亮起了转向灯。
不多会儿车子就停在她面前，紧接着张叔就打开驾驶室的门，走到后面拉开车门，笑眯眯地看着她。
王语彤盯着后排看了一眼，眼中的期待渐渐散去。
嘴角那么不自觉上扬的弧度也悄悄压了下去。
“洋洋说是今天有事，让我直接过来接你。”
“哦。”王语彤抿了抿唇，弯腰坐进车子里。
张叔顺手关上了车门。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车门关上的瞬间，寒冷就瞬间被隔绝在外面。
然而王语彤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暖和的感觉。
她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心里却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