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太守赵佗以及谢氏看中的人,赵梓比赵勇等人更清楚,这晋阳立下的功劳,要远远超过清河县。
不仅仅是贼寇不同。
更多的,还是晋阳对于天下而言,其重要的地位。
“憾儿!”
赵梓看向长子,正准备说话,看到有人过来。
赵憾这时候也看到母亲正带着堂姐、堂妹、小妹过来。
“嫂子!”
赵勇看到嫂子带着三个侄女来到正堂,一眼就看出,定是嫂子也听到消息,这才带着侄女过来。
看着赵锦萱、赵妨云、赵卉儿三个侄女,赵勇心里就来火。
那晚上,面对兄长的提议,这三个侄女一个比一个抗拒,生怕自己真的嫁去伏家,而眼下一个个都跟着嫂子过来……
越想赵勇就越烦躁。
特别是对于亡故大哥的女儿锦萱,以及三哥的女儿妨云,那晚二哥特地照顾她们,先是询问她们两人,赵勇都不知道这两个侄女还有什么脸在这时候过来。
“听说在晋阳,昔日与憾儿交好的那伏家郎,立下大功!”
赵憾的妻子梁氏,朝着赵勇点头后,便看向良人赵梓。
“我打算让憾儿去晋阳!”
赵梓面对妻子的询问,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那伏家少年成长太快。
以长子与那伏子厚的关系,加之此前自己对伏家的照顾,还有昔日那伏子厚对长子的嘱咐,赵梓能感觉到,让长子去晋阳找伏子厚,对长子,对赵家,都有好处。
何况从昔日那伏子厚与长子的交谈中,赵梓能感觉到,那伏子厚也希望长子去晋阳。
“也好!不过此行,能否让憾儿带锦萱、妨云、卉儿她们其中一人,一起过去?”
梁氏看着长子赵憾,对于丈夫的决定,并没有反而,而是提出一个建议。
“昔日他能用爱剑,换取方才见面的老师安危,以我的了解,纵然他的妻子有缺陷,他也绝不会弃妻!”
赵梓一眼就看出两个侄女,还有自己女儿的打算,毫不留情的给三人泼冷水。
正堂内。
见到赵梓、赵勇、赵憾、赵古的颜色,锦萱、妨云、卉儿三女全都委屈的低下头,谁都不敢说话,毕竟她们是真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下来。
“有憾儿在,那伏子厚,也需要一个人,照顾衣食起居!就让她们其中一人,过去做个妾!”
梁氏看着丈夫皱眉,但这一次,身为女儿身的梁氏,却没有止声。
妾!
妾是什么地位,别说赵梓、赵勇,就连赵憾、赵古都清楚,毫不夸张的说,妾若是不得宠,与奴婢无异。
可看着母亲如此坚持,赵憾、赵古都知道,母亲向来不会让家人吃亏,既然母亲开口,定然是有用意。
“不!此行只能让憾儿一个人过去,纵然你们有意,此时也必须由那伏子厚同意!”
赵梓开口拒绝道。
看着一脸失望的两个侄女以及自己的女儿,妻子是为女儿、侄女好,也是为赵家、为憾儿打算,但赵梓更清楚,成不成,都要那少年心甘情愿才行。
否则妻子的举动,便是与算计无异!这反而还会让赵家与那少年,产生瑕疵!
“此事就这么定了!”
赵梓看着还想说话的妻子,让妻子收回心里的念头。
梁氏见状,只能无奈的看着丈夫,随后望着一脸失落的两个侄女,还有女儿。
说话间。
这时候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过来禀报,说是宛丘城派来的衙吏长,正在门外拜访,说是十几个衙吏,要在村里抓人。
“抓人?”
赵梓闻言,与赵勇对视一眼,二人都很意外,随即让仆人把衙吏长带来府里。
片刻后。
随着梁氏带着神情落寞的赵锦萱、赵妨云、赵卉儿离开,仆人也刚好把衙吏长带来正堂,在赵梓的邀请入座之后,衙吏长客套一番后,也与赵梓说明来意。
原来就在前些时日,听闻伏子厚曾在村子里,拜过一个老师,于是宛丘城的几个权贵世家,便带着族中子弟前来拜访。
不曾想,恰巧那个叫做刘智远的人,并不在家中,而那几个权贵苦等许久,才见到那刘智远拿着竹简回家。
送上昂贵的聘礼,也许诺在城内为那刘智远置办住宅,不曾想刘智远依旧不愿意收徒。
恼羞成怒的那些权贵世家,注意到屋内有一首诗词,前半段是对秋冬晚凉的感叹,后半段则尽不得志,不能成就大事的失落。
察觉到那刘智远定然不是一般人,又不肯收自己家子弟为徒,于是权贵回去便偷偷画下刘智远的画像,四处调查。
不曾想,最终查出刘智远并非其真名。
“刘智远不是真名?”
赵勇听到衙吏长的述说,一脸诧异。
赵梓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