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太傅正在对弈。
“太傅,你觉得程锦良是父皇沦落在外的私生子吗?”太子落下一子后,看向坐在对面的太傅问道。
太傅反问道:“太子,您觉得是吗?”
“程锦良与父皇长得很像,比我们兄弟几个更像父皇。”太子把玩着棋子,神色若有所思道,“父皇把他留在了翰林院,每隔几日都会见他,并且还赐了吃食给他。看得出来,父皇很喜欢他。”
太傅猜测道:“皇上留下他,或许在观望。”
“观望什么?”太子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观望程锦良是不是他沦落在外的私生子?”
太傅轻点了下头说:“很有可能。”
“能与父皇长得这么像,说他与父皇半点没关系都没有,孤是不相信的。”他们兄弟六人,没有一个人比程锦良长得像父皇。
太傅忽然问道:“皇后娘娘怎么说?”
“孤问过母后,父皇年轻时是否去过庆州。”太后道,“母后说父皇年轻的时候曾去庆州平乱,在庆州待过一段时间。”
太傅听到这话,饶有兴味地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去的?”
“还是秦王的时候去的。”
“那就不对了。”
“怎么说?”太子怀疑,永元帝当年是秦王时去庆州平乱,与一个女人有染,然后那女子生下了程锦良。
“程锦良十九岁,如果是皇上的私生子,那他应该是皇上登基后所生,不可能是登基前所生。”太傅又提醒太子道,“程锦良与庆王殿下同岁。”
“太傅,如果程锦良谎报年龄呢?”太子想到程锦良的容貌,撇了撇嘴说,“程锦良看起来可不像是十九岁的样子,而像是二三十岁的人。”
“就算谎报年纪,程锦良顶多二十几岁。”太傅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说道,“那也是在皇上登基后所生,但皇上登基后一直待在咸京城,从未去过外地,更别说庆州,这孩子是皇上跟谁在咸京城生的?”
太子闻言,觉得太傅这番话说的很对。
“也就是说这个程锦良并不是父皇登基前在外地生的,而是父皇登基后,在咸京城与一个女子偷偷摸摸生下来的,然后程锦良被送到庆州。”
“或许皇上不小心在宫外跟一名女子有了露水之缘,之后这女子离开了咸京城,去了庆州后才发现自己有孕,生下了程锦良。”
太子觉得太傅这个推测也不是不可能,“很有可能,您说这程锦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一开始有可能不知道,但见到皇上后,有可能猜到了。”太傅又道,“以皇上的性子,出宫微服出巡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程锦良的母亲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不然在发现自己有孕时,一定会来找皇上。”
太子咋舌道:“啧啧啧,没想到父皇在宫外还有一笔风流债。”
“太子,程锦良不一定是皇上的私生子。”
“程锦良与父皇长得这么像,不可能不是父皇的私生子。”太子断定程锦良是永元帝沦落在外的私生子。
“也有可能是齐王的儿子,齐王与皇上是亲兄弟,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皇叔?”太子被太傅的这个猜测惊到了,随后他的眼前浮现齐王那张脸,摇了摇头说,“皇叔与父皇只有三、四分相似,程锦良与皇叔只有两分相似,不可能是皇叔的儿子。”
“程锦良与先帝也有几分相像。”
“父皇与皇祖父长得最像,程锦良长得像皇祖父并不奇怪。”太子摆了摆手说,“太傅,程锦良不可能是皇叔的私生子,他就是父皇在外面的私生子。”
太傅道:“就算程锦良真的是皇上在外的私生子,太子您也不用担心,他没有上皇室的玉碟,即使皇上想认他,他也做不了皇子。”
“孤担心什么?”太子轻笑一声道,“孤巴不得兄弟多一些,这样才热闹。如果他真的是父皇在外面的私生子,孤还想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认祖归宗。”
太傅听到太子这么说,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然后摇了摇头说:“殿下,您最好不要这么做。”
“为何?”太子面露不解地问道,“如果父皇想要认程锦良这个儿子,孤身为儿子,也身为兄长,理应帮他们。”
“太子,您除了是皇上的儿子,其他皇上的兄长,还是一国储君。”太傅的神色变得严肃,“您应该遵守皇室的规矩,不能让皇上认下程锦良。”
太子明白太傅的意思,面上立马露出不满的神色。
“这样一来,孤就讨不了父皇的欢心。”
“太子,这件事情就让成王他们操心吧。”太傅劝说道,“您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岂不是便宜成王他们了?”
“偏不便宜不好说。”太傅一脸深意地说道,“皇上在观望,您暂时不要急着表态,更不要与他亲近。”
“孤与他亲近?”太子嗤笑一声道,“孤是太子,怎么可能亲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