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本来以为陷入绝境了,没想到赵远一过来,就有了转机。
车子停在办公楼门口,赵远领着贤哥往里走,沿途的警察、工作人员见了赵远,都客气地打招呼:“远哥来了!”
赵远也不搭话,径直往李局的办公室走,推开门就喊:“李哥!我来了!有事儿找你帮忙!”
办公室里,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一看见赵远,立马笑着站起来:“远儿?啥风把你吹来了?”
赵远指了指身后的贤哥,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李哥,这是我贤哥,长春来的,他兄弟让人给抓了,就是刚才抓的那几个东北的。这事儿不怪他们,是对方先找事儿的,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把人放了?”
李局皱了皱眉,犹豫道:“这事儿有点难办啊,是高俊杰打了招呼,要严查……”
赵远立马拍了拍桌子:“李哥!高俊杰咋了?他儿子先欺负人,还不许别人还手了?再说了,贤哥是我好兄弟,你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那咱这拜把子的情分,可就没法处了!”
李局看小远混不吝的样子,又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跟他说: “小远,别闹了,这事真不好办,那高俊杰是谁呀?那是个说了算的人物,我也不能轻易得罪。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这里再想想办法,看通过别的什么渠道给你的朋友整出来,你放心,我会关照他们,不会让他们在里面遭罪,你先回去吧。”
小贤看这情况,用手拉了拉小远: “小远,走吧,别难为你兄弟了,咱再想想办法。”
小贤又对李局拱了拱手: “谢了李局,还请你照应着点我的兄弟们。”
说完拉着小远就走。
出了大门,小远就乐了,“贤哥,咱不用他,他那小胆,就怕丢官,我想到找谁了!”
他拉着小贤上了车,告诉司机: “去总公司!”
赵远的车刚到市总公司大院门口,警卫一瞅车牌和车上挂的通行证,立马“啪”地敬了个礼,栏杆直接抬了起来——显然赵远在这儿是常客,熟得不能再熟。
车子稳稳停在办公楼前,赵远领着贤哥几人往里走,脚步轻快,直奔后面那栋小二楼,嘴里还念叨:“哥,放心,吴大爷跟我家老爷子是老交情,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一推开四楼吴群力的办公室门,里面正坐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正是当时南京总公司的“一把”吴群力。
他一看见赵远,立马放下手里的文件,笑着骂道:“你这小兔崽子!今天咋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赵远凑过去,嬉皮笑脸地说:“吴大爷,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我爸还让我常来跟你学学呢!”
“少跟我来这套!” 吴群力摆了摆手,“说吧,又有啥事儿求我?你小子,没事可不登我这门!”
赵远也不绕弯子,赶紧说:“是这么回事,我一个朋友,姓于叫于永庆,还有赵红林、许东涛,刚才让底下人抓了,就是点小误会,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把人领走?现在笔录还没做完,章也没盖,正好省事!”
吴群力的脸一下子就沉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小远,别的事儿,只要不太过火,吴大爷都能帮你扛着。但这事儿,真不行。”
赵远一愣,急了:“咋不行啊?不就是点小打小闹吗?是不是高俊杰那边打招呼了?他不就是个副厅吗?咱还怕他?”
“你懂个屁!” 吴群力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声音也提了上来,“他高俊杰现在是常委!下个月调令就要下来了,要去组织部!我再有两年就退休了,犯不着跟他硬碰硬!再说,人家高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好几个证人指证你朋友开枪伤人,证据确凿,我咋放?放了我就是不想干了!”
赵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又急又尴尬——他本来以为凭着家里的关系和跟吴群力的交情,领个人是手拿把掐的事儿,没想到居然碰了个硬钉子。
他还想再争取:“吴大爷,就当给我爸个面子,行不行?事后我单独请你,你想干啥都行!”
“你别跟我来这套!” 吴群力摆了摆手,语气也软了点,“小远,听大爷一句劝,这浑水别往里蹚!这事可大可小,别给你爸找麻烦,也别毁了自己!”
赵远没辙了,只能耷拉着脑袋,说了句“那我走了”,就领着贤哥往外走。
出了办公楼,赵远的脸还绷着,低声说:“贤哥,对不起,没想到吴大爷不给面子……不过你别慌,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还有个干爹在省厅,我给他打电话,肯定能把人捞出来!”
贤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能帮忙已经很够意思了。慢慢来,别着急。”
可心里却越来越沉——连南京总公司“一把”都不敢得罪高俊杰,这事儿,怕是比想象中还要难办。
从市总公司出来,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