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往前一步,指着贤哥他们骂:“你妈的!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在南京这块儿,敢动我魏勇、动我牛振雄的人,是什么下场!东北来的杂碎,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干他们!”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就“嗷嗷”叫着往贤哥他们这边冲,手里的家伙“砰砰”往地上砸,那动静听得人头皮发麻。
贤哥这帮人打仗那可是老经验了,一瞅对方一百来号人,手里还都攥着家伙事儿,能傻愣愣往上冲?那纯是虎逼行为!
贤哥立马一摆手,扯着嗓子喊:“走走走!赶紧回酒店里,别在这儿站着!”
众人一听,赶紧转身往酒店大门里退,“呜”的一下就挤了进去。
刚冲到吧台跟前,吧台里那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两腿直打哆嗦。
贤哥赶紧说:“小妹妹你别怕,别喊!问你个事儿,你家后门在哪儿啊?”
小姑娘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就、就从那儿一直走,到头就是!”
贤哥一喊:“谢了妹妹!兄弟们,跟我走!”
一群人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撒腿就往后门跑。
后面魏勇带着人也冲进了酒店,一边追一边骂:“你妈的!别让那伙东北的跑了!给我抓!别让他们跑了!”
酒店里其他客人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全往墙根儿蹲,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当成贤哥一伙的——那要是被认错了,不得让人一砍刀炫翻啊?
可谁知道这酒店设计得缺德——建在半山坡上,前高后低,前门进来是一楼,往后门走,越走地势越高,到后门窗口那儿,相当于二楼半的高度!贤哥他们冲到窗口一看,妈的,离地这老高!
也顾不上多想了——春明、二立、天龙、海波这帮人,“噌噌”就往窗台上爬,手扒着窗沿子,脚丫子往墙上一蹭,“啪”的一下就跳了下去。
贤哥也不含糊,跟着就往窗外蹦;大庆更是没犹豫,一猫腰也跳了下去。
唯独三哥,站在窗口那儿犯了难,急得直喊:“哎呦我操!贤子、贤子!等会儿我!”
贤哥回头喊:“三哥别磨蹭!赶紧下来啊!”
三哥哭丧着脸说:“我他妈打小就恐高!这跳下去腿不得折了啊?太高了!有没有别的道啊?”
“哪还有别的道!赶紧的!” 众人伸手就想拉他,可没等三哥挪步,后面魏勇的人就追上来了!有个小子直接举着五件子,“啪”就开了一枪——火球子“嗖”的一下就过来了!
三哥吓得一激灵,也顾不上恐高了,就要往下跳,可没等他自己跳,后肩膀子“嗡”的一下就热了,直接被枪的冲击力带着,连人带窗户玻璃“哗啦”一下就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三哥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大伙根本没接住——冲击力太大了!
三哥趴在地上,脸都蹭破了,疼得直哼哼。
那边拿枪的还往窗外指,骂着:“你妈的!别跑!”
这时候天龙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三哥,一只手掐着他的腿,一只手勾着他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搭,背着三哥就往胡同里冲。
贤哥他们也跟着往胡同里跑——有兄弟说贤哥也有走麦城的时候,让人追得滋滋撩,可这不撩咋整?
在人家的地界上,自己手里连个小刀片子都没有,对面人多家伙硬,真硬拼不得全撂在这儿?
要是光靠拳头互殴,别说来 一百号,来四五十号,贤哥他们也不带跑的,关键是对方又有刀又有枪,不跑就是送死!
一群人护着三哥,好不容易冲出胡同,打了出租车,直接就把三哥二次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三哥疼得直咧嘴,还不忘吐槽:“哎呀我操!这南方人打的咋比北方人疼啊?”
这话一出口,大伙都乐了——这南北的家伙事儿不都一样吗?还不是因为他摔得狠、挨得重,才觉得疼!
大庆在医院走廊里气得直跺脚,指着三哥就骂:“三哥!你说你认识的这叫啥逼人?要不是他雷尚斌,咱能从长春大老远跑这儿挨揍?还让人拿枪崩了!这仇必须报!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邀人,干死那魏呆子和牛振雄!” 说着就掏出大哥大,就要拨号。
贤哥赶紧伸手“嘎巴”一下按住他的手,沉声说:“老庆,别冲动!”
大庆急了:“哥,你拦我干啥?他们把咱当软柿子捏,不叫人干回去,以后咱在道上还咋抬头?得让他们知道啥叫东北流氓、啥叫东北社会!”
贤哥摇摇头:“从长春调人太远,一千多公里路,带着家伙事儿过来,一路上太扎眼,不方便也不安全,容易出岔子。”
大庆皱着眉:“那咋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算了?不能够啊!孙世贤是谁呀?他哪能让这个份儿?
贤哥没说话,直接拿起自己的大哥大,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