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立柱还不服气,凑过来问赵三:“三哥,这小子把你关地窖,就这么算了?”
赵三刚要说话,加代先开口了:“立柱,听三哥的。今天咱是为了三哥来的,得给桑大哥面子,但账得算明白。”
说着,他冲正跑的挺欢的许红简喊:“许红简!别跑了,你他妈给我过来!”
许红简一看这阵仗,知道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
赵三指着被按住的许飞、老黑,冷冷地说:“你这两个兄弟,我们抓了。想让我放了你的人,给我赔礼道歉!当着我这些兄弟的面,说你错了!”
许红简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反驳——他知道,今天要是不低头,不仅自己的兄弟走不了,建材市场也得被砸。
他咬了咬牙,对着赵三、加代鞠了一躬,低声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们作对了。”
赵三哼了一声:“记住今天这话!把你的人领走,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找事!”
许红简赶紧点头,带着剩下的人,扶着受伤的小弟,灰溜溜地往外走。
一场风波,总算在桑月村的出面下暂时平息,但谁都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赵三表面上松了口,心里却早打好了算盘。
他趁着许红简低头认错的功夫,悄悄凑到左洪武、黄强耳边,压低声音说:“一会儿他过来,直接给我搂了——别下手太重,弄懵就行,然后扔到凯迪拉克后备箱里,咱带回去!”这话里的阴狠劲儿,听得左洪武、黄强都暗自点头。
许红简哪知道这是圈套,还以为真能靠道歉脱身,哆哆嗦嗦地走到赵三面前,头埋得快贴到胸口:“红林三哥,我错了……之前是我不懂事,不该把您关地窖,不该跟您作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赵三哼了一声,眼神扫过许红简身后的小弟:“知道错就行。你们后边这些人,谁还敢过来比划一下?”
那些小弟早被刚才的阵仗吓破了胆,一个个缩着脖子往后退,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赵三突然斜眼给左洪武递了个暗号。
左洪武立马心领神会,拎着五连子的枪托,悄无声息地绕到许红简身后,趁着他还在低头认错的功夫,对着他后脑勺“咚”的一下就砸了下去!
许红简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就软倒在地,像一摊烂泥。
左洪武和黄强赶紧上前,一人架着许红简的胳膊,一人托着他的腿,“哐当”一声就把人扔进了赵三那辆大凯迪拉克的后备箱里。
旁边被按住的徐飞、老黑一看这架势,吓得拼命挣扎,丁健和大鹏直接上前,一手一个架住他俩,“咣咣”两下也塞进了后备箱——动作快得没给俩人半点反抗的机会。
赵三走上前,“啪”地关上后备箱盖,对着许红简的小弟们吼道:“我把红简带走,跟他喝喝茶、聊聊天。你们最好都给我滚犊子,谁要是敢往前凑一步,或者敢找人来救他,我可保证不了他的安全!听懂没?”
那些小弟面面相觑,没人敢反驳——他们太清楚赵三的脾气了,说得出就做得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三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走,连受伤的兄弟都忘了扶,原地杵着半天没缓过神。
车队刚开出去没多远,加代就忍不住凑到赵三身边,皱着眉问:“三哥,咱这是要去哪啊?不是说好了给桑大哥面子,不找许红简麻烦了吗?”
赵三靠在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代弟,面子得给,但仇也得报啊。我哪能让代弟和二哥为我白挨嘴巴子,我这是带他去个‘好地方’,你们就擎好吧,保证让他以后见着咱就哆嗦,彻底服帖!”
说着,他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备注“海峰”的号码拨了过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海峰,把你那炉子给我热上——我带三个人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记住,程序都给我安排明白,别出岔子。”
“炉子?”加代、满立柱还有身边的兄弟都懵了,你看我我看你,没人知道赵三说的“炉子”是啥意思,更不知道这个“李海峰”是何方神圣。
满立柱忍不住问:“三哥,这‘炉子’是啥玩意儿啊?咱不是说好不打了吗,咋还整这出?”
赵三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说:“别多问,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但必须让他记一辈子!”
赵三邪魅一笑,“嘿嘿,我给咱哥们儿们唱出好戏,保证让你们看过瘾!”
车队一路往岔路河方向开,越走越偏。刚开始还能看见路边的路灯,后来连农户的灯光都没了,只有车灯照着前方黑漆漆的路,路边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鬼影,看着就透着一股阴森劲儿。
代哥坐在副驾上,渐渐地隐约能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说不上是焦糊味还是别的,总之特别难闻,越往前行,那味道就越浓,心里不禁犯嘀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