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水袋,连箱子里的灭火器也没放过——有的被踹倒,有的阀门被砸歪,表面看着就没法用了。
就这么霍霍了十多分钟,一个兄弟跳下车喊:“二哥,完事了!”
二志瞥了眼被糟蹋得不成样的货,点了点头:“走,上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着车走了,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五个傻眼的司机。
等二志他们走远了,几个司机才敢凑过去看。
有个胆小的司机慌了:“王哥,这货都被霍霍成这样了,咱咋跟华旗公司交差啊?”
领头的王司机啐了口烟蒂:“交啥差?就说半道遇上土匪了!刀架脖子、枪顶脑袋,咱敢拦吗?再说人家还给了咱五百块钱,到时候就说咱也是受害者,跟咱没关系!”
其他司机一听,都点头称是:“对!就这么说,咱不担责任!”
王司机赶紧掏出手机,给华旗公司的李经理打了过去,语气里满是慌张:“李经理!出事了!货没送到!”
电话那头的李经理愣了:“咋回事?按说早该到了啊!”
“哎,我们都到榆树白旗那边的大坡了,眼看就要到榆树了,结果半道上遇上一伙社会人!拿着刀枪棍棒的,把我们拦下了!”
王司机添油加醋地说,“他们也不知道是啥有关部门,上来就霍霍咱的货,把消防水袋全砍折了,灭火器也砸了!还拿枪顶我们脑袋,我们谁敢拦啊!”
“没抢货?就霍霍了?”李经理急了,“知道是谁干的不?”
“不知道啊!人家没留名,我们也不敢问!”王司机哭丧着脸,“李经理,这货现在咋整啊?是拉回吉林,还是送过去啊?”
李经理气得骂了句脏话,挂了电话就给曲刚打。
这会儿曲刚正在“张老二”的澡堂泡澡——他自己有家红帆船夜总会,能洗澡也能玩,但他就爱来张老二这儿,图个清静。
曲刚接起电话,语气还挺悠闲:“咋了李经理?货送到了?”
“送个屁!出事了!”李经理急得声音都变了,“咱拉到榆树的消防器材,半道被人截了!那帮人没抢货,专门霍霍东西,水袋全给砍了,灭火器也砸了!司机说对方拿着刀枪,不敢拦!”
曲刚一听,泡澡的心思全没了,“噌”地一下坐起来,语气瞬间冷了:“谁干的?查着没?”
“司机说不认识,是一伙社会分子!”李经理说,“电网那边还等着要样品呢,这咋整啊?”
曲刚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不用想,没别人,肯定是榆树那个二志干的!
他咬着牙骂了句:“操!这二志是真敢干!行,你先让司机把货拉回公司,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曲刚立马从浴池里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喊手下兄弟:“备车!去公司!妈的,跟我玩阴的,我让他付出代价!”
曲刚挂了李经理的电话,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脑子里“嗡嗡”的,前几天二志那通威胁电话立马冒了出来——不用想,肯定是这小子干的!
他强压着火气,又给李经理回了过去:“你让司机把货拉回公司,连夜清点,能修的修,水袋能接的接,实在用不了的就淘汰,先凑一批能用的样品出来。我现在给榆树电网的老总打电话,跟他说说情况,争取宽限两天,别耽误了合同上的交货期——要是违约被起诉,咱损失更大!”
“好嘞刚哥!我这就安排人清点!”李经理赶紧应下。
没一个钟头,五辆大货车就开回了华旗公司大院。
曲刚让人把院里的大灯全打开,几十号人连夜卸车清点——水袋被砍得一截截的,有的还被戳了窟窿,灭火器阀门歪的歪、裂的裂,只要有一点损坏的,全算报废。
忙到后半夜,清点结果出来了:光报废的消防水袋就有一百多盘,直接经济损失二十来万。
李经理拿着清单找到曲刚,脸色发白:“刚哥,损失统计出来了,二十万出头,主要是水袋废得太多……”
“知道了。”曲刚捏着清单,指节都攥得发白——他身价几亿到几十亿,二十万不算啥,但这口气咽不下!这不是钱的事儿,是二志在明着打他的脸!
他再也按捺不住火气,翻出手机里存的二志号码——前几天二志打电话时他存了来电显示,这会儿直接拨了过去。
那边二志正跟几个兄弟在歌厅喝酒,搂着陪唱的,喝得正嗨,手机一响,一看是陌生号,接起来还带着酒气:“谁呀?”
“二志兄弟,我是吉林市华旗公司的曲刚。”曲刚的声音冷得像冰。
二志一听“曲刚”俩字,立马乐了,故意装糊涂:“哎呀,曲刚啊!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啊?”
“有事?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曲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问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