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哭的太大声,怕引起夫君的怀疑,对她追根究底。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她能够重生回来,并不是因为人生中了大奖。
这个重生的机会,也许是她的夫君,给她闹来的。
她好傻,真的,她以前一直那么稀里糊涂的,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结果她感谢错了人。
她一直要感谢的,从来都只有一个。
就是她的夫君。
“这是怎么了?”
黑玉赫低头,薄唇紧贴着她的额,又担忧,又紧张的问道:
“怎么哭成了这样?”
“宝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长安摇头,她将自己更努力的,往蛇君怀里缩,哽咽着问,
“那,那夫君,你要扭转乾坤,为我换取一线生机,是不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她害怕听到这个。
但是如果不问清楚,她不会知道自己还欠了他多少。
黑玉赫抿唇,紧紧拧着眉头,看着缩入怀中的妻子。
从他的角度,他就只能看到夫人的一个发顶。
“不需要,闹一闹就行的。”
他撒谎了。
要冲破天地法则,当真和天道刚起来。
哪里那么容易?
不把自己弄个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和老骗子打个你死我活的。
不弄出个焦土万里,日月覆灭。
那个老奸巨猾的天道死骗子,会如他的意吗?
但是这些种种困难,都不必说出来吓唬夫人。
反正也是不会发生的事儿。
黑玉赫侧身,他与夫人的身子间,黑色的蛇尾滑动。
鳞片发出冷冷的亮光。
他冷白色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夫人柔顺的发丝。
“宝宝,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哭成这样了?”
“为夫摸摸看,你是不是怀上了?”
“都说怀了身子的女人,容易情绪化。”
他说着,手指就来解夫人身上的衣衫。
其实都是说笑的。
他与宝宝的夫妻生活,至今都还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他弄坏了她。
便心生阴影,至今不敢完全进入。
怎么可能会让宝宝怀上孩儿?
可是如果不说些什么,转移宝宝的注意力。
她就一直这样哭下去。
把他都快要哭融化了。
纪长安忍不住抬头,睁开湿漉漉的双眸,嗔怪的看着他,
“我是不介意为你怀孩儿的。”
“可是,是夫君不太行......”
话未说尽。
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只要他能行,纪长安可以为黑玉赫做任何事。
包括为他生儿育女,帮他养活五万条蛇。
化形的,没化形的,她都一并算上。
黑玉赫那张俊美的脸黑了一瞬。
他掐着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宝宝,为夫不是细狗,也是为夫的错了?”
别气死蛇了吧。
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
果真就是不能对她太怜香惜玉了。
她都不知道她在调侃的是什么。
是时候让夫人,见识见识他的真本事。
正闹腾着,纪长安笑着一偏头,看到被随意丢在榻下的小册子。
就是方才被夫君拿在手里看的。
她的眼眶还有些肿,在黑蛇与男人的桎梏下,转了个身,抬手去捡地上的小册子。
她想看看刚才夫君看的是什么。
怎么他都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
还一直盯着这本小册子看。
结果一打开。
纪长安的脸爆红。
“夫君,你怎么看这种书?”
上面赫然写着《春宫图》三个大字。
她回头,看向趴在背后的黑玉赫,又羞又恼,
“你,你!”
好不要脸啊啊啊。
居然当着她的面,看《春宫图》!
黑玉赫俊美的脸上,半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
他甚至大言不惭,“学习学习,怎么了?”
纪长安张了张嘴,想将背后的男人甩下去。
但随即她的动作停滞,仔细的看了一眼手中小册子上的图画,
“这个,怎么不一样?”
好奇怪,这图画上的男人,和她夫君的不一样。
“是图没画完全吗?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纪长安好疑惑,不对劲,她翻了一页,想仔细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