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震动的是盛瑶靴底的传感模块。
某种次声波频率的嗡鸣顺着骨髓爬上来,让她想起在马里亚纳海沟执行深海任务时的晕眩感。
邬凌的电磁脉冲发生器突然炸成火花,这是他们约好的电磁脉冲屏蔽失效信号。
“东南角,二十三米。”邬凌扯着她扑向某个应急通道,战术手套被防爆门把手刮出火星。
盛瑶在翻滚中看到至少五道激光瞄准线划过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某个俄语口音的电子合成声正在广播自毁倒计时。
当防爆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盛瑶的夜视镜捕捉到令人窒息的画面:六名戴着蛇形臂章的武装人员呈战术队形展开,他们的武器改装痕迹显示着车臣黑市的工艺特征。
更可怕的是领队者胸前闪烁的蓝光——那是与服务器阵列同频的量子通信器。
邬凌突然按住她准备投掷***的手,战术笔在混凝土墙面快速勾勒出逃生路线。
盛瑶看到他用匕首尖着重标记的某个通风管道,正是三小时前在装甲车里研究的城市地下管网节点。
但命运总是比战术预案快半拍。
防爆门突然被某种酸性溶剂腐蚀出拳头大的孔洞,武装人员的脚步声混着武器上膛的机械声,正在将包围圈收束成致命的绞索。
邬凌的后背肌肉突然绷紧,这是他在叙利亚遭遇自杀式袭击时的本能反应。
盛瑶的指尖摸到战术包里最后两枚震撼弹,却听到男友用喉骨通讯器传来的摩尔斯电码——那是他们初遇时在里海货轮上约定的撤退信号。
当武装人员的呼吸声近得能听清保险栓碰撞声时,她突然发现邬凌的瞳孔里映出某个旋转的红色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