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过两具伪装成废料的防空雷达骨架,邬凌的鞋底突然传来异样触感。
撬开松动的铁板后,盛瑶用发梢挑出夹缝里的半截滤嘴——薄荷味的烟丝与邬凌常抽的军供烟完全相同,滤嘴上的咬痕却呈现左利手特有的倾斜角度。
月光突然被云层吞没,邬凌的后颈汗毛骤然竖起。
战术手套擦过冷却塔外墙的瞬间,某种熟悉的震颤顺着指骨窜上脊椎——那是地下柴油发电机组的低频震动,与边境雷达站的备用电源波动分毫不差。
盛瑶突然扯住他的袖口,战术手表表面凝结的雾气正在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还未等他们做出反应,远处锈蚀的输料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仿佛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邬凌反手将盛瑶按进混凝土裂缝的阴影里,指尖触到通风口边缘新鲜的刮痕——是某种高频振动工具留下的,就像……
尖锐的蜂鸣突然撕裂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