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观的江言蓦然瞪大了双眼，正待凝神看个究竟。
忽然整个画面趋于静止，最后定格在少年深邃的眼眸上。
“靠，怎么在这里停了！”
意识缓缓回归身体的江言一阵惊疑不定。
“这...该不会...”
江言感觉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若是换个人，哪怕是至高级的说这句话。
他也只会认为那是为了讨好喜欢的人说的大话，一笑置之。
但说这句话的可是第三任亡灵帝君！
死了数千纪元都能算无遗策，引得深渊之主亲自出手的恐怖存在。
就他自己而言，甚至宁愿面对至高之上的“深渊魔皇”，也不想对上画面中下位神境界的第三任帝君。
“不过印象中，光明圣主在我之前就一任吧，看来前辈也有失手的时候...也是，难度太大了，按画面中透露的信息，这时候连亡灵界都还没有吧。”
江言努力回忆着与安娜、洛希雅她们闲聊时获得的信息，微微松了口气，有些失笑的摇头。
“也不能太神话前辈，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等等，这是！”
江言正待完全收回目光，余光忽然又注意到那个少女，心中微微一动。
“奇怪...有些熟悉，我一定见过她...在哪里呢...圣光...等等，圣光？圣光遗迹！”
江言忽然瞳孔微缩，快速闪到神国某处，心念一动，堆叠的众多宝物齐齐飞至身前。
他伸手一挥，大部分宝物落下，只留下一件悬浮。
——在圣光遗迹获得创世书后，顺手收起的上任光明圣主雕像。
仔细对比后，除了少了那眼神中那一丝怜悯外，面容竟有九分相似。
“这...！”
“怎么会！”
江言愕然的张了张嘴，一时愣住了。
“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这么说来，前辈真的成功了？”
“可说不通啊，明明圣光神系的典籍记载以及安娜她们从没说过我之前有第二个圣主啊...”
“而且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前辈不是说努力了一辈子都没超过圣光神系吗...呃...莫非指的是换了圣主后的圣光神系？”
“嘶——！”
江言眼神一亮，这就说的通了！
没想到，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居然还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而且现在想来。
上次经历的远古时期幻境，诸界给定的背景是亡灵界被毁灭后。
难怪第三任帝君一死，圣光神系就立刻发起了总攻，一副拼命架势，原来两人间关系这么不一般。
“只是不知道那最初的光明圣主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记载，甚至安娜她们都似乎毫无记忆。”
江言不怀疑第三任帝君有干掉一个至高之上的能力。
但也不可能把对方存在的痕迹完全抹除吧...
“看来只能等死神他们将剩余碎片拿回来，看看那些碎片中有没有记载后续的故事了。”
江言摇了摇头，暂时放下了纠结，看向神国之中。
在他意识被牵引之时，这枚远古亡灵界的碎片已经完全与轮回法则相互融合。
原本因为信仰之力大涨，而导致轮回池中圣光之力压过亡灵死气的局面得到缓解，两者重新趋于平衡。
尽管身处于破灭之地中，但他仍旧能隐隐感觉到无尽空间层外的核心之地中，轮回法则的力量正在壮大，并且覆盖蔓延向越来越多的世界。
“轮回领域！”
江言心念一动，两股强大的神力顿时融合，五座不断旋转的混洞出现在身后。
它们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几乎包容着天地间所有的法则，仿佛一念就能赐人新生与毁灭。
“竟然出现第五座了，不知道等融合完所有的碎片还会不会出现第六座、第七座。”
江言有些意外的看着身后的混洞。
他第一次完善轮回神术后，显示两座。之后获得那些神系之主归附，得到其他法则力量加持后，扩展到了第四座。
如今融合了远古亡灵界碎片，又变成了五座。
不过威力虽然大大增强，但并没有出现新的效果。
“可能量变到极致，才会产生新的质变吧。”
江言又熟悉了片刻后，张开神国走了出去。
“圣主，您出关啦！”
踏出的瞬间，安娜一脸欣喜的拍动着翅膀飞到江言身前。
“辛苦了安娜，怎么只有你一个，雅伯利克呢？”
江言笑着点点头，看了眼周围问道。
“三天前，黑崖城主过来把他叫走了，说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安娜回忆着道：“看表情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就让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