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伸手帮霍舟澜脱去身上的外套,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十分的安静,“这么长时间过去,你的手段不但没有长进,反而还退步了。两个多月过去,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止步不前,这段时间…你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这太太的位置,是打算一辈子坐下去,不舍的离开 了?”
面对这偷来凌厉的目光,宋清然怯怯的收回了手,“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裴先生,上次的事,他已经给我了警告。”
“我…不敢了。”
因为网上流传的事情,宋清然过去所有的事情,全都被拔了出来,她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不说颜面尽失,如今她早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就算想用钱撤下那些新闻,可就算钱,也抵不过,裴湛手里的权利,再多的钱,看的也只是他的脸色。
甚至她不敢出门,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宋清然在霍舟澜面前,跪了下来,“我确实没有忘记裴先生,可是我也明白,我与他如今早已经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办法走进他的心里。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他为了姜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妈妈已经死了,我身边也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不想一错再错了。”
霍舟澜半蹲在她的面前,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着,“怎么会呢,大哥最心软了。只要你得逞了一次,他肯定不会舍得杀你,毕竟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身体里又有周絮的一部分。他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死?”
“这段时间,所有人过得都太安稳了。”
“我很不喜欢。”
“至于你,也不用再想了。你身上又哪一处地方,我没有看过,玩儿过。想回头跟陆远洲在一起,你以为他还会接受你吗?”
“没有人会喜欢脏东西,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
宋清然撞入那双冰冷刺骨,充满寒澈的双眸,身躯忍不住的发颤,她确实想退缩了,她也怕了。
“不会的,远洲哥哥说,只要我愿意,他会跟我重新开始的,我们可以去没有人的地方,回到从前一切全部重新开始。他可以为了我离婚,而且…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没有碰过她,那个孩子是他们收养的。”
霍舟澜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她的愚蠢,“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从一开始,做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男人慢慢靠近她,如恶魔般低吟靠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了蛊惑的声音,“宝贝,你是第一个进入到,我世界里的女人。”
“我会让你看看我的世界,是什么样!”
霍舟澜起了身,“克里丹。”
“少爷。”克里丹神出鬼没般的出现。
“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是少爷!”
宋清然心中无比的恐慌,紧紧抓住了他的腿,“不,不要…我求求你,让我走吧。”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求求你让我离开。”
霍舟澜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如同一个死物般,嘴角勾着残忍的笑意。
宋清然被保镖拖着离开,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恐慌求饶的声音,渐渐变弱直至消失。
他冷漠回眸,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晃动着那酒杯,看着如鲜血般的液体,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迷人的色泽,闻着飘来的醇厚酒香,宛如许久没有尝到的韵味般,让他有些怀念入迷。
男人仰头亲抿了口红酒,身后落下一道被拉长的影子,望着落地窗外,被塞进车里,最后的那道绝望又害怕的眼神,不染自红的唇,透着妖孽般的弧度。
霍舟澜:“你觉得她会坚持多久?”
克里丹没有任何温度的语气,回道:“没有人能撑得过三天。”
“三天?够了!等结束后,就让陆远洲去接她,我想看看一个脏了的垃圾,他还能不能够,待她如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霍舟澜一时间起了兴致。
“少爷,请说。”克里丹低了低头。
霍舟澜想到即将要说的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
孩子熟睡后,陆远洲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交到了她的面前,他将目前手中的房子,给了她,还给了她一笔不菲,足以能够带着孩子生活下去的资金。
这份离婚协议书上,他以前签好了字。
“我们…可以不离婚吗?我们说好的,要陪她过完最后一个生日,阿笙还小,你不是说,你很喜欢阿笙吗?”
面前这个女人苦苦哀求着说。
陆远洲:“当年娶你,是为了让我家人安定。我也早跟你说过,我忘不了,我心中所爱之人。”
“清然只是一时间走错了路,现今她愿意回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始终都会只爱她一个人。”
“没了我,以你现在的学历,资历…足以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