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用利爪勾住衣领,像抓小鸡般腾空而起,狠狠扔向“红蛸幽誓”。费卡兹在空中发出绝望的尖叫,仅存的左臂胡乱挥舞。“红蛸幽誓”本能地张开大嘴,将飞来的费卡兹一口吞咽下去,连咀嚼都没有,只发出“咕咚”一声闷响。随即,它那双荧黄的大眼睛闪烁过几丝幽蓝的光芒,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原本后退的动作停住,再次缓缓向岸边而来,腕足在水中划出深深的痕迹。
沙美拉心中一喜,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忙提着阿基里塔斯的脚腕,像提着诱饵般慢慢向后退,引导着红蛸一步步走上岸。黑泥沾在红蛸的腕足上,留下长长的痕迹,她不时晃动着阿基里塔斯的身体,声音带着催眠般的温柔,像在哄骗一只温顺的宠物:“快来,小粉红,快来...他是你的,只有你能拥有他......”
被催眠的红蛸挪着巨大的腕足,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艰难地来到沙美拉面前。它低头凑近阿基里塔斯,巨大的眼睛盯着他,瞳孔里清晰映出阿基里塔斯的血骷髅模样,似乎在品味眼眸中的倒影,腕足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克制某种嗜血的冲动。
沙美拉缓缓化身巨大的水妖身形,慢慢飘到半空,提着阿基里塔斯的身体轻轻磨蹭着红蛸的嘴,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小孩入睡:“快吃吧,吃完了,你的梦就醒了......”说着却在悄悄幻化出了翕甲与蝰铠钩盔,似乎在随时准备应对这只红蛸魔兽。
红蛸慢慢抬起头,望着沙美拉,缓缓张开了大嘴,齿轮般的牙齿泛着冷光,口腔里传来浓烈的腥气,仿佛等待着“食物”入口。
沙美拉嘴角勾起抹阴笑,突然将阿基里塔斯狠狠抛入红蛸的大嘴,自己则像一道暗紫色的闪电,瞬间闪现到远处棵棘刺树干上,随即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污,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想趁机吞了我?没那么容易!”
本已将只腕足悄悄绕到沙美拉身后,想要偷袭的红蛸好似被扔进嘴里的阿基里塔斯卡住了喉咙,连续倒退想要将他吐出,却最终被喉间蠕动的倒刺将阿基里塔斯推入腹中,不禁暴怒地张开嘴,向半空的沙美拉喷出无数混合着碎肉破骨的水珠,水珠带着巨大的力道,瞬间将沙美拉脚下那段棘刺树干冲成了粉末。
而后背突然张开巨大翅膀的沙美拉灵活飞闪到半空,目光扫过地面——那里还残留着“冠顶灰螽”被烧成灰烬的尸骸印记,风一吹,灰烬便随风飘散,像一场无声的哀悼。她在半空突然发出诡异的哀哭,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儿...我只是,迫于无奈。”可又突然发出震耳欲聋凄厉尖叫,像位失控的疯癫女王:“都得听我的!”旋即带领着残存的“报丧女妖”军团,展开翅膀化作一道黑色的洪流,消失在天边的迷雾中,只留下尖啸声在沼泽上空回荡。
而从水中游上岸的短尾螈,甩了甩暗绿色身体上的水珠,左右歪着脸打量着“红蛸幽誓”,碧蓝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它颠着短短的腿,小心翼翼地凑到红蛸身边,伸出黏糊糊的舌头,轻轻舔了舔红蛸腕足上的吸盘,试图示好,尾巴还在轻轻晃动。
“红蛸幽誓”突然像打冷战般,身体剧烈哆嗦了几下,那双双环荧黄的眼瞳,刹那间变成了幽蓝的颜色,仿佛换了一个意识——之前的暴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它抬起一只腕足,笨拙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腕足上的倒刺不小心刮到肉瘤,流出淡红色的汁液。它疑惑地四下张望,却发现天空中隐约有只巨大的怪鸟在不停盘旋,翅膀遮住了部分晨光,投下巨大的阴影,让地面忽明忽暗。正当走神之际,短尾螈又用舌头舔了舔它的吸盘,冰凉的触感打断了它的思绪。红蛸顿时恼羞成怒,挥着腕足将短尾螈抽到空中,带着几分气急败坏骂道:“你个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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