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了结这一切。”图塔?乔玛话音未落,反手举起长剑,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寒光,闪电般向查理尼二世刺去!
“做梦!”一道身影突然从大殿侧面冲来,挥出的蓝光长剑精准地击开了刺向查理尼二世的短剑。“当”的一声巨响,剑刃碰撞产生的火花瞬间照亮了大殿,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忽明忽暗。
侧身躲避的图塔?乔玛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突如其来挡在面前的男人,等看清来人那张熟悉的面庞后,语气带着几分诡异的冷笑道:“灰沙?那伽?”
灰沙?那伽双手紧握剑柄,剑刃泛着的幽蓝冷光映亮他眼底的轻蔑,嘲弄道:“达坦洛,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还记得我?看来当年的教训,你倒是没忘。”
“当然记得你!”尖锐凄厉的女声突然从大殿外传来,像把锋利的匕首划破空气。沙美拉如道黑影弹射而来,她头戴蝰铠钩盔、浑身鳞甲翕动、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并抬手洒出把粘稠的黑色汁液——那汁液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在空中划过道道暗黑色的弧线,像条条小蛇,直扑灰沙?那伽面门。
灰沙?那伽猛地扯起身上的丝质长袍遮挡。黑色汁液溅在长袍上,瞬间燃起滋滋的白烟,衣料被烧得满是斑点窟窿,焦糊的气息弥漫开来,他下意识摸了摸眼角,指尖触到片灼热,那里的皮肤已被汁液溅到,正滋滋冒烟,传来钻心的疼痛。灰沙?那伽脸色骤变,眼中杀意翻腾如喷发的火山:“贱人!你竟敢伤我的脸?”
“畜生,你也配谈‘脸’?”沙美拉呲着尖利的犬齿,眼神里满是恨意。她张开指甲泛着寒光的利爪,身体弓起猛地冲向灰沙?那伽。可还未靠近,便被灰沙?那伽手中的蓝光长剑射出的蓝焰轰回原地。
沙美拉捂着鳞甲炸裂、流血直流的小腹,目瞪口呆地盯着灰沙?那伽与他手中的长剑,眼中满是迟疑和恐惧。
图塔?乔玛忙反手转动手中的长剑,挡在沙美拉身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灰沙?那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灰沙,当年你欠下的血债,今天该还了!”话音未落闪身挥剑向灰沙?那伽挑去,剑刃带着破风锐响疾如闪电。可灰沙?那伽只是轻轻翻转手中“蓝色霜刃”,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图塔?乔玛的短剑被拦腰砍断,断剑“当啷”落地。图塔?乔玛心中一凛,忙往后退了两步,拔出腰上的鱼骨刀横在胸前。
灰沙?那伽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蓝色霜刃的剑身,剑身上的蓝光随着他的触碰微微闪烁,他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语气里满是不屑道:“就凭这把破鱼骨刀,也想和我对抗?”话音刚落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已闪现在图塔?乔玛面前,蓝色霜刃带着凛冽剑气向他的胸口刺去。
图塔?乔玛慌忙扭身躲闪,可还是前胸被豁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鲜血瞬间再次浸透了他的硬痂暗红褚衣,顺着衣襟滴滴答答落地。
而悄悄绕到灰沙?那伽背后的沙美拉握着骨爪匕首,刚想要偷袭,却被这个曾经的圣殿守卫抬脚踢飞,重重地飞出大殿,发出“嘭”的巨响,挣扎起身后不停呕着血,仰起头对着殿内的图塔?乔玛尖叫道:“变身啊!快变身宰了他!”
看着再次挥着蓝色霜刃袭来的灰沙?那伽,半兽人图塔眼中闪过丝决绝,垂着的利爪轻轻弹指,悄无声息地将根晶莹剔透的丝线从指尖射出,如箭般精准地穿透灰沙?那伽的前胸,并低头开始咒念:“人神兽魂,亡路欢声!”
随着咒念声响起,大殿内的烛火开始剧烈摇晃,原本明亮的光线渐渐变得昏暗。一股诡异的强大气息从图塔?乔玛体内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浓郁的烟雾地面蒸腾而起,像从地底深渊中溢出的瘴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雾气中混杂着刺鼻的血腥与腐朽的恶臭,令人作呕,连松脂火把都被熏得微微发颤,光线变得忽明忽暗。而图塔?乔玛的身体开始缓缓膨胀,骨骼发出“咔咔”的脆响,肌肉如充气般隆起,后背与肩膀上的青筋暴起如虬龙,皮肤在拉扯中开裂,缝隙里透着猩红的赤炎,仿佛有岩浆在体内奔涌。他的双手逐渐异化,变成尖刀般的利爪,指甲泛着冷冽的寒光;双眼被黑瞳完全占据,看不到一丝眼白,透着令人胆寒的诡异,仿佛能洞悉人心最深处的恐惧。而王宫大殿的每个角落都被这恐怖的迷雾笼罩,更诡异的是,不断有血肉模糊的头颅从化作半兽人的图塔?乔玛周身掉落——那些头颅双目圆睁,带着临死前的惊恐,落地后还在微微蠕动,由拳头大小渐渐膨胀至常人头颅般大小。而半兽人图塔抬起左爪,缓缓旋转着,指尖的赤炎灼烧着空气,发出“滋滋”的轻响。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洞穿撕裂般的震颤:“灰沙,道远荆生,渊深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