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天轻笑一声,指尖在龙案上轻轻敲击。
“你那数十万大军,在我眼中与蝼蚁无异。若真动手,云蒙境内将再无活口。”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可纳兰伊鸿却如坠冰窖 。
那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
白夜天顿了顿,补充道:
“何况,玄天馆已灭,你手中再无底牌。”
纳兰伊鸿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想起年轻时,凭一杆银枪挑落北境七王的风光,想起登基时许诺护佑子民的誓言。
可此刻,那些都成了笑话。
眼前这青衣人,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反抗只会招致灭国之祸。
殿外的风卷着黄沙掠过窗棂,带来边境的血腥气。
纳兰伊鸿望着文书上的 “割地” 二字,终于无力地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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