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另一侧,约什科·格瓦迪奥尔正给个穿克罗地亚国旗配色围巾的男孩签名。男孩突然塞给他颗用红绳系着的山楂果:“我们那儿的习俗,冠军要吃这个,酸里带甜。”约什科·格瓦迪奥尔笑着塞进嘴里,酸得眯起眼的模样引来看台一阵哄笑。不远处,拉斐尔·瓦拉内被一群穿同款4号球衣的孩子围住,他索性摘下腕带分给他们,黑色护腕上的汗水蹭到孩子们手心里,像串滚烫的星子。突然有列火车从站台后方驶过,球员们转身朝火车方向挥手,车窗里的乘客纷纷探出头挥手,有的举着手机拍照,有的甚至把曼联围巾伸出窗外。
十分钟后巡游大巴重新启动,车窗外的红色人潮仍在涌动。当引擎在特拉福德购物中心外停稳,车门打开的瞬间,震耳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停车场的顶棚——数不清的红色球衣在这里汇聚成流动的海洋,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细碎的红色纸屑,像是一场提前降临的庆典。
购物中心的玻璃幕墙在午后阳光里泛着冷光,却被投影染上了滚烫的色彩。七座奖杯的图案在幕墙上缓缓流转,从欧冠的大耳朵杯到英超的银狮奖杯,每一道轮廓都引得人群阵阵欢呼。广场中央的喷泉正喷出簇簇红色水花,水珠坠落时折射出虹光,溅在周围球迷的脸上,混着汗水与笑容,成了最鲜活的背景。
球员们踩着红地毯走向广场中央,脚步陷进柔软的花瓣里——那是球迷提前撒下的红色玫瑰花瓣。梅森·格林伍德刚站定,一群穿着同款11号球衣的少年就围了上来,他们的球衣洗得有些发白,却被熨烫得笔挺。“梅森!能给我们签个名吗?”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举着足球喊道。梅森·格林伍德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他们球衣背后的名字,突然摘下手腕上的黑色护腕,一一分给他们:“拿着,下次进球,算你们一份。”少年们的尖叫惊飞了广场上的鸽子,扑棱棱的翅膀声里,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亮。
不远处的草坪上,拉斐尔·瓦拉内正弯着腰教孩子们颠球。他穿着训练裤,裤脚沾了点草屑,白色足球在他脚边轻巧地跳跃,划出一道道圆润的弧线。“膝盖放松,像这样……”他边说边示范,突然一阵风卷过,足球挣脱控制飞向人群。“抢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红潮瞬间涌动起来,有人踮脚够球,有人伸手拦截,最终足球落在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怀里。她抱着球愣了愣,突然举起手:“瓦拉内!我能嫁给你吗?”全场哄笑中,拉斐尔·瓦拉内红了耳根,朝她比了个进球的手势。
穆里尼奥站在台阶上,西装革履却没半点严肃。球迷们的“Special one”喊声此起彼伏,他时而摊开手鞠躬,时而故意板起脸又忍不住笑。风吹开他的西装下摆,露出了口袋里露出的战术板一角——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边路传中侧重右路”“定位球防守注意第二点”,甚至还有一行小字:“提醒拉什福德别总吃太多甜食”。有眼尖的球迷喊出上面的内容,他赶紧把战术板往口袋里塞,却故意留下更大的角,惹得笑声更响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像指间沙般溜走,当球员们准备离开时,广场上响起了曼联队歌《Gllory man United》的合唱。
巡游大巴继续沿A56公路向东行驶,十点半左右准时抵达阿尔伯特广场。市政厅前的台阶上铺着红色地毯,像是一条凝固的火焰,边缘被早到的球迷踩落的玫瑰花瓣点缀得愈发鲜艳。曼彻斯特市市长卡迈恩·格里姆肖站在台阶中段,笔挺的西装外套上别着一朵红玫瑰胸针,身后的议员们个个面带笑意,而前排的球迷代表里,有人举着“光荣属于曼联”的横幅,有人捧着裱框整齐的球员海报。
大巴的刹车声刚落,广场上攒动的人头突然静止了半秒。当车门液压杆发出“嗤”的轻响,原本嘈杂的欢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瞬间拧成整齐划一的节奏。“光荣属于曼联”的旋律从人群深处升起,先是零星的几句,很快便汇成排山倒海的合唱,连市政厅的玻璃窗都跟着微微震颤。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第一个出现在车门处。他穿着深色西装,领口露出红色衬衫的尖角,右手稳稳捧着“圣伯莱德杯”——那座由纯银打造的欧冠奖杯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杯身上的葡萄藤纹被擦拭得纤毫毕现。他走下大巴的每一步都踩着 “只有一个克里斯蒂亚诺”的t节拍,目光扫过人群时,有人举着他早年穿红色7号球衣的海报,他微微颔首,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
紧随其后的哈里·马圭尔双手捧着英超冠军奖杯,“巴克莱杯”的金色杯身比欧冠奖杯更显厚重,底座上刻着的年份里,2020年的字样格外清晰。他身旁的大卫·德赫亚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国际足联世俱杯冠军奖杯,那座银质奖杯的底座嵌着一块墨绿色的玉石。两人并肩踏上红毯时,有球迷突然高喊“队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