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水的看着周云,递给他道。
“赵王之尊,怎么能没有武川令!这块给你,今后可不准再给别人了!”
拿起黄铜令牌,仔细看了看,周云疑惑道。
“这不是老当家那块,咋在你手里?本王不需要这个。”
“本当家是在跟相公商议吗?给就拿着,扭扭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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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洛阳。
牡丹池崔家府邸。
雕栏画栋,假山流水,长廊曲折的尽头,有一装饰华贵的书房。
书房中,身穿金绣桑锦的崔家嫡女,心情忐忑,手指紧紧捏着霓裳罗裙,静静的跪在蒲团上。
某一刻,噶几一声,书房的推门开了,
一位眼眸锐利的仙鹤服书生,淡然的解掉腰带,坐到了书台后方,开始一天的批改公务。
从头到尾,他没有看一眼跪着的女子。
良久之后,兴许是听见了崔倾心的抽泣声,
右丞相崔中书叹息一声,摇头失望道。
“夫人,起来吧!岳丈的事,本相真的帮不了。”
“你们都不听本相的,私自对开封战场行动,本相又怎么管得到你们呢!”
一听崔中书如此说,崔倾心不禁慌了。
父亲不听相公之言,伙同兵部、吏部等高官,企图在宋国战场控制一些局面。
可结果就是,卢安国在徐州府衙跪了一夜,膝盖都跪出问题了,半个月没下地。
中原战场,他们带去的兵马,一点作为都没有,完全就是透明。
赵王在河南战场的威望,无可撼动,高到了一种恐怖的级别。
“相公,相公!那是倾心的父亲,求求你看在倾心任劳任怨的份上,帮帮他吧。”
书台后,崔中书仰天长叹,
他起身踱步,扶起娘子后,凝重的说道。
“叫岳父什么都别做。赵王灭宋之前,越做越错!”
“那灭宋之后呢?”听着相公的话,崔倾心下意识的问道。
“哼哼,”崔中书不禁冷哼一声。
他眼里闪过异色,幽幽的道,“灭宋之后,要对付他的人,多得去了。”
“但这些人,实际都不成气候。方今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克周云,其他势力,都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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