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搂紧她,给她温暖,丁爱玲也顺势依在他的身上。
一凡,电池厂那个闲置车间有多大?要不我们去看看?丁爱玲望着电池厂那边问。
看什么?五百多平米,应该是长宽三十米的,十八米,以前我就注意了。一凡也抬头看了一下,然后回答说。
有五百多平米,那就足够用了,重新布过电线,最好不过了,你知道电池厂为什么建了厂房不用吗?丁爱玲问道。
可能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原来堆了些建筑材料在那,后来边上建厂房,把那些材料也搬去用了,薛迎春老公那纸箱厂,去年也想租来用,又觉得浪费,没去租。一凡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丁爱玲。
哦,看来你对附近还是蛮了解的。丁爱玲笑了笑。
在公司这么久,左邻右舍的情况总得了解一些,不然,真正要用的时候,才有余地。一凡解释道。
就不知林书记肯不肯帮忙,能租来最好。丁爱玲说完,走下码头,想坐一会。
这时三四个流里流气的民工朝这边走来,丁爱玲猛然驻足,一凡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了声。
阴历月初的夜晚,虽然有弯弯月,但还是看太不清楚对方,那几个人离一凡俩十米左右时,有两人吹起了响哨。
然后另外两人快走几步,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
一凡一点害怕都没有,他知道这伙人就是市场后面搞建筑的人,有可能是严来复的手下,只有他们那伙人才经常出来闹事。
一凡独闯他们工棚,教训熊河石的事,工地人人皆知,还有他们调戏包装车间员工吴维莲,给她下咒的事,一凡也一个人找他们算账。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一凡大声喝斥说。
哥们,我们不想伤害你们,给点钱花花。吹口哨的其中一个说道。
哈哈!你是借呢,还是抢呢?一凡大笑两声,搂紧丁爱玲侧身一转,形成了自己在中间,左右是他们的形势。
借也可以,不过没还的,识数的话,把钱留下,免得我们动手,伤害到你女朋友。那人说道。
哈哈,就怕你们有命拿,不一定有命用,有本事就一起上吧,好久没打架了,活动一下筋骨也好。一凡说完,把丁爱玲护在身后,左手插入裤袋,刚才换衣服时,把药粉放在了左边的口袋里。
既然你不识数,我们只好自己来拿了,兄弟,上!那人想来蛮的。
慢!你们是严来复的人吧?一凡喝斥一声,把严来复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们的老大?另外一个高个说道。
我是谁?呵呵!知道熊河石的腿是怎么瘸的吧?一凡站在那一动不动,随时准备应付他们的袭击。
你是张总?对不起,我们有眼无珠,没看清是你和嫂子。高个说道。
对不起,张总,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吹口哨,最先说话的那人说道。
对不起?如果今晚不是我的话,你们就准备硬抢吧?你们别走,我打电话给治保会,跟他们去说对不起吧!一凡说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大哥,真的对不起,我们三个月没发工资了,伙食费都是来复从老家借的,我们也只想讨点钱吃饭,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来复问问。高个苦苦哀求一凡别报警。
讨?有你们这样讨的吗?一凡一阵心酸,道心泛滥起来,想到自己在广州偷雪碧的事,出门在外,身上没钱,真的有可能会干出出格的事来。
他找到严来复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张总,你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嘟了一声,严来复就接听了电话。
严总,你的兄弟不太地道哟,公然想打劫我,呵呵!一凡说道。
张总,他们伤到你了吗?在哪?我就来!严来复焦急地说道。
一凡看了看四周,说道:蓄电池后面的河边码头那里,我没受伤!
四五分钟之后,严来复就赶过来了。
张总,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严来复拿出烟,发给一凡,然后转身,猛的一脚踏向那个吹口哨的,那人几个趔趄摔倒在地。
来复,是不是三个月没发工资了?一凡直呼严来复的名字,吃饭都成问题?
唉哟,别说了,中秋过后就没发过工资,对不起,张总,他们也是穷疯了,竟然出来干坏事,还冒犯了你。严来复拿出打火机,想给一凡点烟。
来复,看在他们没伤到我们的份上,这次饶过他们,再穷也别去抢劫,这是违法犯罪行为,如果我一怒之下报警,他们踩几年缝纫机是一定的,明天等我电话,如果我租过了那个地方,你来给我粉墙打地面,我可以先预付一点工资给你,兄弟们跟着自己出来,饭总得有吃。一凡拍着严来复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