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倾冷着脸,没有搭理。
贺庭川也不计较,又问:“打算去哪儿?”
刚刚还在问不玩了吗,没得到答案就退而求其次的问打算去哪儿。
“贺大少近来挺闲,脾气也好。”温颜道。
贺庭川仿佛没听出温颜的阴阳怪气,只是看着洛北倾。
洛北倾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贺庭川的神经行为,对温颜道:“颜颜,你不用送我了,去找你老公吧!”
等温颜离开,贺庭川为洛北倾打开车门。
“贺大少最近的爱好是伺候人么?”洛北倾站在原地没有动。
“是伺候你。”贺庭川直白的纠正。
洛北倾促了促眉,切身的体会到温颜当初想离婚却离不掉的烦闷。
她倒是离婚了。
可是相当于白离!
“贺庭川,我昨天去参加古董展,听到主办方背地里依然叫我贺太太。”洛北倾双手环抱,突然道。
贺庭川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问:“不喜欢这个称呼?”
洛北倾被气笑了:“姓贺的,你和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是称呼的问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主办方是你的人!”
如果不是贺庭川默认的身份,下面看碟下菜的人哪里敢叫称呼她为贺太太。
称呼她为贺太太,不就是依然把她和贺庭川捆绑在一起吗?
“北倾,孕妇要注意情绪。”贺庭川温馨提示。
洛北倾觉得她注意不了。
“贺庭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明白的,是么?”
“嗯。”
这句话在这段时间来出现在相当频繁,一开始贺庭川和听到的时候觉得刺耳,然后臭着脸嘲讽洛北倾。而如今,他已经能平静的当一个倾听者,坦然的点头。
离婚了又怎么样?
好像圈子里谁不知道洛北倾的肚子里怀着他贺庭川的种似的。
洛北倾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得深呼吸,闭了闭眼,不停的告诉自己:孩子已经二十八周了,我很快就要生了,等生了,情况就会好很多,毕竟外面那些人无非是把她当成了贺家金孙的容器。
洛北倾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平静地和她对视,有一种油盐不进的混账感。
洛北倾摸了摸自己高耸的肚子,脸色难看的抿了抿唇。
“怎么了?不舒服?孩子闹你了?”贺庭川从善如流的问。
贺大少初为人父,上个月第一次见到孩子在洛北倾的肚皮里动的时候吓了一跳,被洛北倾一阵笑话文盲,以“别影响我孩子智商”为由赶出了门。而后,贺大少紧急恶补了怀孕周期内所有的孕妈生理知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绝望的文盲!
他其实也知道宝宝会在孕妈妈肚子里动,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尤其是出现在娇气妩媚的洛北倾身上,因此亲眼见到的时候才会格外的震惊,还有些……后怕。
他在洛北倾因怀孕而两次住院后,再次意识到,怀孕是一件对洛北倾风险很高的事情,那还没出生的宝宝住在洛北倾的肚子里,像个侵占了洛北倾的小怪物。
“不是。”洛北倾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就是觉得,如果以后我儿子像你一样混蛋,会挨我很多打。”
“……”贺庭川说,“可能是个女儿。”
洛北倾不理解男人对女儿的执着,说:“贺庭川,女儿在你们贺家的分量和儿子可不同,你妈妈的算盘会落空的。”
洛北倾肚子里的如果是洛家新一辈第一个男丁,那可是让贺庭川地位更加巩固的绝杀。
贺庭川促了促眉,说:“洛北倾,我们的孩子从来不是我的工具。”
洛北倾摊了下手,一脸“随便你怎么说”“你说了算”的表情,她根本不在乎贺庭川怎么看待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孩子。
洛北倾转身上了车。
贺庭川见状,眼底闪过满意和笑意。
等上车,听到副驾的女人说:“我明天要出门,还是你送么?”
洛北倾不会主动给他报备行程,贺庭川直觉不对,不情不愿的问:“去哪儿?”
“相亲。”
贺庭川的表情凝固。
洛北倾笑嘻嘻的提醒他:“贺大少,你应该还记得你住进我家的时候承诺过,你只是照顾孩子,不会影响我的私人生活吧?”
“记得。”
贺庭川给秘书发了条信息,让排出他明天下午的空闲,他面无表情的启动库里南。
“我,亲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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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给顾砚辞打电话,没有人接。
温颜想起他生气冷脸还记得给自己拿拖鞋,一时间又酸涩又想笑,非常大度的自我劝说:人还在生气,不接电话很正常。
于是联系楼弃,问知不知道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