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得到完整的情报,还需要仔细审问才行。
震慑住了这老汉的心神。
李原这才出言说道。
“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居然敢带我的商队住进了黑店。”
“咱们这账可还没算完呢。”
听李原这么说,那老山棒子的脸色一苦,连忙摆手解释。
“贵人,您听我说。”
“老头我真的并无恶意。”
“实不相瞒。”
“这野萍沟的安顺老店,确实是有些不干净。”
“他们也做过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过以你们队伍的护卫规模,他们定然不敢做什么。”
“我把贵人们带到这里,并没有害人的心思。”
“只是贪图那安顺老店的拉客银子而已。”
李原动用了【察言观妄】发现这老头说的居然是真的。
这才对他的敌意稍稍缓和,于是又出言问道。
“既然你没有害我们的心思。”
“明日上路又能挣到引路的银钱。”
“那你跑什么?”
“少用家中有事来骗人。”
“你在那河头镇就是老光棍一个,哪里来的家人。”
见李原把自己的老底揭穿,那老山棒子神色有些挣扎。
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这位贵人,实不相瞒。”
“我若是不跑,怕是命都要没了。”
李原眼神凌厉的望着他。
“那就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那汤婆子要害你不成。”
老山棒子被李原的眼睛盯的发毛,知道自己无法隐瞒。
于是便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他在这店中,有个远房的子侄做伙计。
今天早上的时候过来寻他,让他赶紧走。
老山棒子便问是什么事,那子侄拗不过他,便跟他说了几句。
“说这支商队已经被老灶王给盯上了。”
“他们东家已经答应配合。”
“今日晚间就要动手。”
“你若不走,怕是要陪着商队丢了性命。”
老山棒子一听就是大惊失色。
在兴洲当群匪,没人不知道老灶王的名号。
那可是兴洲群匪之中最大的一股。
被他盯上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听闻老灶王要对这支商队下手,这老头二话不说,赶紧收拾行李就要跑路。
结果还没等他出了安顺老店的门,就被红九铃安排的女卫给擒了回来。
“老灶王?那是什么?”
李原眯起了眼睛,对着眼前的老头问道。
“那你就跟我说说,这老灶王是怎么回事。”
反正也已经露了底,这老山棒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便将他所知道的,关于老灶王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据他所说。
这老灶王本名姓鲁,大名叫鲁山,是坑丁出身。
所谓坑丁是兴洲这边的叫法,其实就是矿民或是矿奴。
他这人生的傻大黑粗,却又天生力大,性子暴烈。
鲁山不知为何得罪了矿上的矿监,私下争执之间,失手将其打死。
这鲁山见出了人命,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便带着些坑丁矿奴入山做了盗匪。
后来他这伙人,又占据了兴洲南部的灶王山。
鲁山这人,生的面黑如炭,跟画本上的灶王爷倒是有几分相像。
于是他便在民间以灶王下凡自居,对外号称“灶王老爷”。
因为此人下手极狠,又善于经营。
没多久,便陆续收服了灶王山附近的几股群匪,在兴洲也打响了名号。
后来他又得了一子,因为也跟他一般生的是面如黑炭,在群匪间得号小灶王。
这老灶王与小灶王的手下,有悍匪数百名。
算是兴洲群匪之中最大的一股。
听他介绍完老灶王的事情,李原微微点头,忽然又出言问道。
“你是说是这老灶王盯上了我们的商队。”
“还联络了这安顺老店的汤婆子做内应。”
“可知道为什么吗?”
这老山棒子苦着脸,连忙摆手。
“哎哟,我哪里会知道。”
“我那子侄只是叫我赶紧跑。”
“其他的,小老儿可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李原动用了【察言观妄】,知道这家伙说的确实是实话。
于是也没难为他。
放他走自然是不可能的,便安排红九铃,先寻个地方将他关起来再说。
等把安顺老店与那老灶王的事情料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