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合理范围。”
“篮球比赛的对抗也是在规则范围内进行。”
“我们当官为民,在体制内做事,所有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个体制的规则,不犯规,更不犯法。”
“曹书记,您能想通这些、想清楚这些,我个人觉得,于你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曹宝坤笑了笑,带着沧桑,带着悲怆。
“时年同志,你三十岁年纪,小着我14岁。”
“但关于官场的本质、权力的本质,你比我看得更通透。”
“或许也正是因为你看得通透,你在官场上才能不断地结交好人缘。”
“才能处理好各种关系,才能获得上面对你的认可。”
“当然,我相信最宝贵的还是你的责任和担当。”
“矿难救援、洪水救灾、和恶势力斗争、矿业技改、东开区招商引资……”
“所有的这些都是你用肩膀扛起来的。”
“因为你将老百姓的利益、将人民的利益切切实实放在了心中。”
“而不像我,尸位素餐,一心钻营上位,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可悲可悲啊!”
曹宝坤说了很多,仿佛他这几天憋坏了。
势必要将心里面所有的话都和盘托出。
此时的贺时年在他的面前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和他作对,针锋相对的常务副县长。
而是变成了一个忠实的,可以倾诉的听众。
贺时年听着曹宝坤讲述,心中无限惆怅和感慨。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病魔和悔恨吞噬的男人。
仿佛看到了权力道路上无数个迷失的倒影。
等曹宝坤说累了,贺时年递了水让他喝一口。
“曹书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曹宝坤点了点头说道:“时年,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贺时年看了曹宝坤一眼,说道:“递交给省纪委的举报信,是不是你安排人写的?”
贺时年没有再虚与逶迤,而是直接选择了单刀直入。
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他不用再和曹宝坤来虚的。
直接一点才是对曹宝坤的尊重。
曹宝坤却摇了摇头。
这让贺时年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