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许宏打来的。
“哎,李镇长啊,你在哪呢?”电话那头,许宏的声音热情得有些过分。
“在县里,刚办完事。”李平生淡淡地回应。
“那可太巧了,我跟许晴也在县里,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许宏客气的说道:“说起来你高升了,我这顿庆功酒可还一直欠着呢。”
李平生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三番两次地推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现在回到镇上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应了这个饭局,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行,只不过得我请客,吃你的太多次了。”
“这有啥,你看你,就会客气!”
李平生不答应,两个人越好了地点。
挂了电话,李平生对余琼说:“晚上我请个朋友请吃饭,你呢?”
李平生有送客的意思。
余琼撇撇嘴:“我当然是跟着去啊,你不会玩完了就甩吧?”
李平生:“……”
拜托,我没玩啊!
余琼吃吃的笑着:“走,去我家先洗个澡,简单的吃一点东西,等晚上。”
李平生稍微有些犹豫,但不是很久。
既来之,则安之。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睡了能有三个多小时,李平生就起来了。
等他赶到饭店包厢的时候,许宏和许晴已经到了。
李平生推门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就落在了许晴身上。
今天的许晴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修身连衣裙,领口是精致的蕾丝花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
头发盘在脑后,一丝不苟,脸上化着淡雅的职业妆,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知性魅力。
她坐在那里,就像一朵静静绽放的白兰花,清雅,却带着一丝距离感。
当她看到跟在李平生身后的余琼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而余琼,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小白鞋,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没有化妆,一张素净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丽,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灵气和活力,就像山间跳跃的溪流,自由而奔放。
许晴是严谨的。
余琼则是大方的。
两个风格迥异的女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火石闪过。
“李镇长啊,你可算来了!”许宏立刻站起身,“快坐快坐!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余琼身上,带着询问。
“我来介绍一下,”李平生很自然地说道,“这位是电视台的记者,余琼。”
“余记者,这位是镇政府的同事,许宏,这位是许晴。”
“许医生,我们见过的。”余琼点头。
许晴也站了起来,和她轻轻握了握手,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你好,余记者。”
四人落座,气氛却有些微妙。
点完菜,许宏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瓶白酒,满满地给李平生和自己倒上。
“李镇长,不,平生,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我先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
李平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打开了。
许宏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开始大倒苦水。
“你是不知道我心里多苦啊。”许宏喝得双眼通红,“苏静姝走了,徐书记也调走了,我感觉天都塌了。”
“以前在镇上谁不给我许宏几分面子?现在呢?”
“人走茶凉啊,我算是看透了。”
李平生默默地听着,只是给他夹菜,偶尔端起酒杯陪他喝一个,一句话都没说。
他知道许宏今天找他,绝不只是为了诉苦这么简单。
果然,许宏话锋一转,就提到了李平生身上。
“还是平生你厉害啊!”
“来平安镇才三个月,副镇长兼扶贫办主任,这火箭一样的速度,咱们整个县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不像我,在镇政府熬了五六年了,还是个小科员,每天端茶倒水写材料,一眼望到头了。你说这人跟人的命,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他的话里酸味十足,既有羡慕,也有不甘。
许宏拉着李平生拼酒诉苦,许晴和余琼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余记者这次来平安镇是专门为了朗德村的扶贫项目吗?”许晴问道。
“算是吧,主要是想做一个深度报道,李镇长是这次报道的主角。”余琼笑着回答,语气坦然。
“哦?李镇长?”许晴的眉毛微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