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自认为,如今寡人离百姓口中的圣君,只差一个死了。”
李斯:“……”
这话你让我怎么接?
“至于你担心的那些。”嬴政无所谓的笑了笑:“我都自己把的陵墓拿出来当公园建城了,历代先王如果真是为了秦国好,想必也不会禁止百姓去参见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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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在地下,历代先王还会因为谁陵前来的百姓少而受到嘲笑呢。”
李斯脸颊抽了抽,您这比喻还真是清奇!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他们在这么攀比之前,怕不是会先把你父王抓出来打一顿: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多‘孝顺’啊!
“还有。”
嬴政说:“许多贵族在私底下是怎么骂我的,想必爱卿也猜得到。”
“于礼不合?我打了昭王的脸、杀了有功的王叔、把父王都尊敬的伯父一家给处死、杀了众多在秦国屹立多年的贵族功勋之家,这哪一件符合礼了?”
“我干了这么多事,还怕别人说?”
大殿里陷入了沉寂。
李斯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对着嬴政一礼:“大王真乃圣王!”
对敌人狠的人有很多。
但是对自己也狠的人却很少。
而相比于把楚国王室宗庙拿出来供百姓参观,嬴政这把自己的陵墓拿出来当公园、把先王陵墓公开的行为,更加的有决心。
这真的是一切以功绩和百姓的真心来当做行事准则。
对此,李斯无话可说
……
袁汾已经好几天没回去睡了。
上次他想劝阻爹娘,可爹娘压根不理他不说,还给舅舅写去了信,打算让他们直接带那个远亲妹妹来自己家。
这还得了?
他现在连家都不回了,直接睡在衙门的档案室,主动抢了门房老大爷的活。
但老大爷不仅不生气,还乐呵呵的跟他说了许多事。
这个老大爷以前在战争中受伤,等回到家时,爹娘已经去世,妹妹也嫁人了,弟弟也继承了家里的田地,还表示愿意供养他。
可老大爷不愿意去打扰弟弟的家庭,只是拿着自己立功得来的田地一个人过着日子。
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直到三年前,朝廷和军队找到了他,看到他身体虽然落了伤病但身子骨还算灵活的份上,给他安排到了县衙的这个档案室,让他充当门房和守卫。
与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从战场退下来的老卒,只有一个是中年,另外两个和他一样都是老家伙。
“我知道朝廷找我干啥。”
老大爷笑呵呵的:“当初找我的伍长告诉我,这些档案室里封存的资料,可能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利用,就是那些反对大王的狗官,让我们这些没有后的老家伙来守,无非就是看中了我们的命,也算给我们死前一个安生。”
袁汾很想反驳,但他仔细想了想之后发现,老大爷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
档案室规定,所有封存的档案,除非附近驻军的指挥官宣布县城进入战争状态后亲自来查看,否则任何官吏都不能再动;倒是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你有大王或者国师的命令。
按照常理来说,对封存了的资料有这么严格的规定也无可厚非。
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有官员想从这档案室里把自己以前的漏洞给补上呢?如果有哪件公务出了问题,当地官员想在上级追查下来之前先抹掉痕迹呢?如果什么时候朝廷开始彻查官员财产恰好可以拿以前他们申报的虚假资料来当罪证呢?
“小伙子别这样!”
看着他不说话,老大爷笑呵呵的:“我们本就是贱民一条,承蒙大王和国师厚爱,让我了此残生,舍了这条命又何妨?”
袁汾笑得有些牵强。
“袁小子,县令来了。”老大爷轻声说了句。
院门外,县令正带着一丝忧虑快速走来。
“见过县令。”
“好,你跟我出来,我有事找你。”县令这才看向门房老大爷,打了声招呼。
院子外。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吗?”
“看了。”
“大王说要把骊山陵墓打造成公园、还要以它为中心建城,甚至还要在未来逐步放开历代先王的陵墓,允许百姓买票参观!”县令说起这事,痛心疾首。
嬴政还是没有操之过急的,他现在只是把自己的陵墓拿了出来,对历代先王的只是放出了风声。
可他放出的风声,就没有一个假过……
由此可见,在未来,历代秦王的坟头也免不了百姓的参观。
袁汾有些奇怪:“这又如何呢?”
“这是大不敬啊!”县令不忿道:“君王陵墓重地怎能如此儿戏?公园?还建城?大王难道是想百年后都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