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她的气质,她虽然是朵破碗花,但在一堆杂草中,依然敢鲜艳开放。”
石宽上前拉住阿香的手就走,阿香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样高贵,他不需要管,现在只要把人带出去,亲口问一声愿不愿意离开这恶臭的杂草丛。
阿香还在莫名其妙呢,就被拉着“噔噔噔”的下了楼。出到了大街上,终于忍不住了,把手甩开,有点恼怒的问道:
“你喝了多少酒啊,跑到这来耍酒疯?”
石宽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喝了酒的,也正是因为喝酒,才会如此冲动,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笑道:
“你还想不想当婊子?”
哪有人这样子说话的,阿香翻了个白眼瞪过去,转身就要走回春宵楼。以前她对这个称呼很无所谓,现在听到就反感,特别是从石宽的嘴里说出来。她之所以不把石宽当成正人君子,就是因为石宽很多时候都不懂得尊重人。
人都拉出来了,那还能放回去,石宽一步跨过来,伸手挡在的阿香的面前,痞痞的说着:
“你还没回答我话呢,走那么快干嘛?”
“我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但也不是可以当街调戏的,你放尊重点,给我滚开,不然我叫人了哈。”
阿香一脸怒容,要不是因为和石宽还有一点交情,她指定会一巴掌扇过去的。
周围迅速的聚拢一些人,一男一女如此大声在这里,不管是吵架还是交谈,总是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石宽这才觉察刚才说了语气不对,便把手放下来了,换了个语气:
“你跟我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石宽拉她下来,肯定是有事的,阿香也就忍了下来,不出声,跟着石宽往前走。
到了河堤旁的老柳树下,石宽停住脚步,还是有点激动的说:
“阿香,别待在春香楼了,我把你赎出来,找唐森去吧。”
这话没头没脑的,阿香还是不明白呀,没好气的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八道了,我是认真的,你们老板要把春香楼卖了,我想把你赎出来,他同意了,说你之前押在他那有两万元,再出个八千就可以带走……”
石宽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还是把牛公子准备卖春香楼的事情,清楚的说了出来。
这段时间,阿香对在春香楼里做皮肉生意已经有些厌倦了,听到这样的话,也很是心动,问道:
“你为什么要赎我出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觉得你不该做这一行。”
这就是石宽的心里话,一个女人,就算是和别的男人偷偷摸摸都好,但是明码标价陪男人睡觉,这就感觉有点不合适。
阿香心里立刻就暖暖的,说道:
“我不要你赎,你不把我当成婊子,这份情就已经足够了,这些年我还是存了一些钱的,八千元能够拿得出。”
石宽感觉阿香自尊心挺重,不想要他出钱,也不强求,说道:
“那也好,你不干这行就行,等你出来了,我就托人捎信给唐森,让他来接你。”
阿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肩膀都耸起来了,不解的问:
“为什么告诉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可大了,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那出来了和他一起过日子,这不是挺好的吗?”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石宽说话比较直,不怎么经过考虑,把自己心里认为的,当做了理所当然。
“停,你凭什么说他喜欢我,就因为上次他拿钱,让你把我赎出来吗?”
阿香伸出手,制止住石宽把话说下去,唐森是个古怪的人,也只有在最近两次和她说上几句话而已,以前那是对她不屑一顾。出钱要赎她出来,完全是出于同情,和喜欢沾不上边,自己可不能自作多情啊。
“对呀,不喜欢你,他拿钱给我干嘛?他就是脸皮薄,不敢说出来而已。走吧,你回去收拾东西,我也回去准备一下。”
石宽心急,转身就走。
阿香一把把石宽拉住,面露难色,小声的说:
“不提唐工,我和他只不过是个朋友。我是不想干这一行了,可是出来后也不知道干什么,没个谋生的,久而之久,始终又是会走上这一条路。”
“先出来再说,管那么多干嘛,学校还有空房,我和贤莺说一下,出来了你就先到那住下。别磨磨蹭蹭的,快回去收拾东西吧。”
石宽也不管阿香心里想什么,手一甩就走了。
阿香还想说点什么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她心里什么准备都没有。石宽说先出来再说,那就先出来再说吧。
阿香有点晕晕沉沉的回到了春香楼,她们这些当J女的,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押一些钱在老板那里,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