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志得意满,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焦虑甚至是一丝恐惧。
他腰弯得极低,笑容堆满了脸,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
“尊使远来辛苦!寡人盼尊使如久旱盼甘霖啊!快请上座!”
“尊使一路劳顿,寡人已备下薄酒,为尊使接风洗尘…”
娄敬一身大汉官服,意气风发,与半年前在此受辱时的隐忍判若两人。
他坦然接受了卫满的殷勤,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寒暄已毕,卫满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尊使大人!您也看到了…我朝鲜…如今遭此粮荒,百姓困苦,饿殍遍野…寡人心如刀割啊!”
“还望尊使回转天听,恳请皇帝陛下念在两国邦交,念在百姓无辜的份上,万万开恩,恢复粮价,多多售卖粮食,救我朝鲜于水火啊!陛下但有所求,寡人无有不从!”
卫满,几乎是在哀求了。
娄敬听着卫满的哭诉,脸上露出一丝“同情”之色,缓缓开口道:“大王之忧,下官感同身受。百姓无辜,确是如此。”
随即话锋一转,仿佛闲话家常般说道:“说起来,我大汉陛下对朝鲜,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吧?”
卫满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极是极!皇帝陛下恩德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