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
樊伉热血上涌,提刀便要追击。
“穷寇莫追!”
樊哙沉声喝止,目光依旧锁定在岛津一郎身上,“我等带的兵不多,小心暗处埋伏,看好这条大鱼便是!”
岛津一郎见亲兵逃散,自己已成孤家寡人,心知逃跑无望,一股穷途末路的凶性被激发出来。
他双手紧握倭刀,死死盯着樊哙,突然用生硬的汉话高声挑衅:
“老家伙!你不过是仗着人多!算什么英雄?你若真是个汉子,就与我岛津一郎一对一决斗!若你能胜了我手中这柄‘村正’,我任凭处置!若我胜了,你便放我离开!如何?敢不敢?!”
樊伉闻言大怒:“呸!败军之将,阶下之囚,也配谈条件?我大汉王师已胜券在握,何必听你这倭狗狂吠?父亲,休要听他胡言,直接拿下便是!”
岛津一郎见状,更是连连以言语相激,目光死死盯着樊哙:“哈哈哈!原来汉军老将军也只是以多欺少之徒!无胆老匹夫!”
樊哙却哈哈一笑,挥手止住儿子:“伉儿,退下。他说得对,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还没怕过单挑!”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豪情,或许这真是他生涯最后一战,他要用最传统的方式为自己画上**。
“老夫便应了你!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父亲!”
樊伉急道。
“无妨,看好四周!”
樊哙自信地摆摆手。
话音未落,岛津一郎已大吼一声,双手举刀,疾步前冲,一招势大力沉的“唐竹”(所谓的当头直劈)狠劈下来!
倭刀破空,带着凄厉的呼啸。
樊哙不慌不忙,沉腰立马,长枪一抖,并非硬格,而是用枪尖精准地一点一拨,
“铛”一声脆响,巧妙地将倭刀力道引偏,同时枪杆顺势如毒蛇出洞,直刺岛津心窝!
岛津一郎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回刀格挡,刀枪相交,火花四溅。
他刀法凶悍,迅捷凌厉,专走偏锋,削、砍、撩、刺,尽是杀招。
而樊哙的长枪则大开大阖,势沉力猛,时而如巨蟒翻腾,时而如灵蛇出洞,将长兵器的距离和力量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转眼十招已过,岛津一郎被完全压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虎口已被震裂,鲜血淋漓。
他气喘吁吁,猛地后跳一步,不甘地吼道:“不公平!你不过是仗着兵器长!若非此长枪,你早已是我刀下之鬼!”
樊哙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竟真的停下攻势,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老夫就让你输得彻彻底底!”
说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竟然真的将手中长枪“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随即对着岛津一郎,挑衅地勾了勾手指:“来!让你看看老子空手怎么拆了你这破刀!”
岛津一郎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狂喜和阴狠!
他岂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大吼一声:“这是你自己找死!”
说罢,整个人如同疯虎般扑上,倭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劈樊哙头颅!
这一刀又快又狠,誓要将樊哙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樊哙动了!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一个迅捷无比的侧身滑步,精准地避开了刀锋,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死死扣住了岛津一郎握刀的手腕,巨大的握力让岛津感觉骨头都要碎裂!
“呃!”
岛津一郎大惊,还想挣扎,但樊哙的右脚早已悄无声息地钩住了他的脚踝!
“给我过来吧!”
樊哙一声暴喝,腰腹发力,使出了战场上磨练出的最实用的摔跤技巧,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岛津一郎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巨力抡起,重重砸在地上!
“嘭!”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
岛津一郎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倭刀也脱手飞出。
他还想挣扎爬起,樊哙那穿着铁靴的大脚已经狠狠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如同山岳般沉重,让他动弹不得。
“绑了!”
樊哙豪气干云地一挥手。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汉军士兵都看呆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樊伉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振臂高呼,声音响彻整个滩头:“贼首岛津一郎,已被大汉舞阳侯樊哙生擒!!”
这呼声如同最后的丧钟,迅速传遍混乱的战场。
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倭寇听到主帅被生擒,最后一丝斗志彻底崩溃。
“岛津大人被捉了!”
“完了…全完了…”
“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