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池的亲笔信,让他转交给老师,其上只写了一句话,若乡试不能帮忙,便转投文党。
老师绝不会再袖手旁观。
冯元写了两刻钟才结束,把墨迹烘干便装入信封差人加急送走。
刚安排好,唐顺走进班房。
这位监察御史已成为言官表率,他在朝议上以撞盘龙柱谏言而名满大周。
若非知道其本性,冯元也会佩服,可现在......他才知道官场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清流。
这位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言官跟他出自同门,还是冯元的师弟,他所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出自本心,而是别有用心。
他们来济县查案已有月余。
说是查案,其实是分赃。
韩家是倒了,韩家敛的巨额财富总要有个归属。
唐顺开口道:“明日我就要走了。”
闻言,冯元讥讽道:“看来你们分赃已经达成一致了。”
“韩谕已在狱中自缢,其子韩元正押解回京路途跳车而亡,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唐顺开口道:“原本我们是能拿到很大好处,你是主审官,还兼着宁安府府尹.....可你却推诿闪躲,师哥,你忘记你的立场了吗?”
“我的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百姓!”
“你是清流党的人,你的立场首先是清流党!”
两人针锋相对。
冯元深吸了口气,“可你们说清流党就是为百姓,那我的立场又有何不妥?”
唐顺低叹了口气,“师哥,你真的是太迂腐了。”
“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冯元沉声道:“若清流不为民,那我便不是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