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队长一听杨炯这话,顿时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显然已经察觉到杨炯动了杀心,惊恐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颤抖着大吼出声:“你不能……我们是克烈军!我们要见族长!”
杨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冷冷地喝道:“好呀!这么死确实有些便宜你们了!想见族长是吧,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他便大声下令:“拖马于后,老子今日就称一称克烈军的斤两!”
“是!” 亲兵响亮地回应,将这十几名克烈兵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牢牢地拴在马后,翻身上马,蓄势待发。
杨炯马上转身,深深看了眼浑身颤抖的其其格,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带上你师傅,我给你个交代!”
话落,战马嘶鸣着骤然起步,瞬间绷直绳索,十几名克烈兵狠狠拖起,滑行而出。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士兵,此刻如断了线的木偶,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拖行拉扯,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
杨炯马后的小队长身体被粗糙的沙石摩擦碰撞,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扯得稀烂,大片的皮肤被剥落,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涌出,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队伍中间的一名克烈兵,手臂被缰绳紧紧缠绕,随着马匹的疾驰,手臂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最终“咔嚓”一声,整条手臂被生生扯脱臼,软绵绵地垂在一旁,他的惨叫声也随之变得更加凄厉。
落在最后的克烈兵,脑袋不断地磕在石头上,额头瞬间破裂,鲜血糊满了他的双眼,使他眼前一片血红。他的嘴巴大张,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牙齿在剧烈的撞击中纷纷脱落,混着血水呕吐不止。
没过多久,一行人风驰电掣般向着营地疾冲而来。那十几名克烈兵被拖在马后,早已气息奄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此时,营地里的众人正围着群羊宰杀烹肉,浓烈的肉香伴随着喧闹,气氛异常欢快。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瞬间僵在原地,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满是惊愕。
杨炯面色冷峻如冰,翻身下马,眼神锐利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随后猛地一挥手,令亲兵将这十几名克烈兵排成一排。
紧接着,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威严怒吼:“皮室军听令!”
数千皮室军闻言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他们便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计,负弓入手,长刀紧握在侧,整齐划一地集结队列,齐声大吼:“听令!”
杨炯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紧接着,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下:
“喧哗者!杀!”
“异动者!杀!”
“反抗者!杀!”
“杀!杀!杀!” 皮室军们被杨炯的气势所感染,一个个热血沸腾,杀气冲天。
紧接着,弓弩手迅速上前,依次阶梯排开,箭头寒光闪烁,直指场中的克烈兵。骑兵们分列两侧,战马嘶鸣,以极快的速度将克烈兵团团包围,后路尽绝。
木海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那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克烈兵。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愤怒,又似是疑惑。
片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质问的意味:“杨炯,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炯对木海的话毫不理会,缓缓抽出角宿长刀。刀身出鞘的瞬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凛冽逼人。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双目圆睁,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对着木海以及周围的克烈兵怒吼道:
“青山镇,你们这帮畜生抢夺财货之后,竟然将全城屠戮殆尽,人畜无一幸免!白山镇,你们更是丧心病狂,放火烧城,将那里烧成一片白地!对你们这些令人发指的行径,我一忍再忍!
想着咱们是合作关系,我又不是你们的族长,知道你们需要钱,也明白你们有所谓草原的生存法则。虽然我从心底里不认同你们这些做法,但我还是给予了你们尊重,对你们生存观念的尊重!”
杨炯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可今天我才彻底明白,畜生终究是畜生,本性难改!”
“杨炯!你说话放尊重点!” 木海被杨炯的话彻底激怒,双目圆瞪,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其余的克烈兵原本还心存畏惧,看到木海发怒,瞬间便有了底气。一时间,喧闹声骤起,纷纷叫嚷起来,有的在为自己辩解,有的则对杨炯破口大骂,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杨炯见克烈兵们喧闹不止,竟毫无收敛之意,当即眸光一冷,大吼出声:“喧哗者!”
“杀!!!” 皮室军整齐划一的回应。
话音刚落,便见他们齐刷刷地张弓搭箭,弓弦颤动,利箭如雨,直直射向克烈军叫嚷最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