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纷争怎样,但今下在双方会谈下,赵韪如此表现,其实是让贾诩占据了优势,而这恰是贾诩想要促成的。
“将军,诩倒是没太大顾虑,只是……”在赵韪的注视下,贾诩放下了酒觞,迎着赵韪的注视道:“只是诩怕讲出来的话,会让将军有些生气,但诩所讲之言,却是对将军今下最有利的。”
“文和公但说无妨。”
赵韪当即道:“某断不会生气的。”
其实在拆开贾诩所赠那份锦囊,看到里面所写的种种,一些在过去不愿被赵韪承认的事实,可谓是深深刺痛到了赵韪,而在这前后发生的一些事,却又不得不叫赵韪去面对这一残酷现实。
在这场与刘璋的纷争下,他已从幕后被架到了台前,关键是在台前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过于凶险了,这其中有太多人是想利用他,以此谋取到核心利益的。
赵韪不是蠢笨之人,有些事他是能看出来的。
“依着今下益州大局而论,将军应做两手准备。”
在赵韪的注视下,贾诩神情自若道:“其一,是进一步加剧在蜀郡、广汉郡等地动荡,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让出一些实利给一些群体,以此促成对成都一带的威压与进逼之势!”
“而在此背景下,将军还要派遣心腹之辈前去汉中,去与那张鲁达成合作之势,以此搅动整个益州北部的局势。”
一言激起千层浪。
贾诩的话,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惊。
真要是这样的话,益州接下来不知将乱成什么境遇,而这一乱又不知会有多少人惨死在这场动乱下。
“那其二呢?”
赵韪压着心底的心惊,看向贾诩说道。
“据诩所知,将军在巴郡一带根基浑厚,可为何在今大势下,却响应者寥寥无几?”贾诩反问道。
“这……”
赵韪一时无言。
对此,他曾也有疑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赵韪想明白了,这跟一些人就任各地要职是有必然联系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其在巴郡安插的人手,还有安汉赵氏在巴郡的威望与根基,就不可能是这样的。
“对诩而言,上述所讲种种皆为表象,而将军真正要做的,是在此态势下,将真正愿追随将军,追随安汉赵氏的群体,逐步回调到巴郡一带。”
见赵韪如此,贾诩讲出了心中所想,“凭借将军在巴郡的根基与威望,想要拿下不少地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今下的形势而言,想要短时间内攻进成都是不现实的,将军应做好长时间与之交战对峙的决心。”
赵韪双眼微张,贾诩何意他听明白了。
这是要他在益州治下,真正掌控一处地盘才是。
今下蜀郡、广汉郡等地治下是响应者众多,但是这其中真正愿接受自己调遣的,却只是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在此大势之下,属于他实际控制的地盘却又很少,最关键的一点,是其占据的地盘,还处在各方接壤的态势下,这要是在顺势之下还好,一切都有斡旋的余地,但要是在逆势之下,那……
而想到这里的赵韪脸色变了。
此刻的他,才发现一个致命缺陷,竟然一直都环绕在他身边,甚至不知在何时下,就可能索要了他的命!!
“文和公的意思,是让某舍弃今下种种……”
“不!将军理解的不全!”
不等赵韪把话讲完,贾诩摆手打断:“今下益州大势汹涌,刘璋占据着大义,其性让太多人看重,而将军、张鲁、庞羲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想要破除今下局面,将军必以退为进方可脱困。”
“此前将军所明断不能舍弃,如若舍弃的话,那将军所做一切都将毫无意义,但将军需增做一点。”
“既以奉汉臣之名征伐诸蛮众夷,使困扰益州经年的蛮乱夷叛,能在将军的号召下得以破除掉!唯有这样,将军才能从刘璋手中抢走部分大义,如此方能为将军,为安汉赵氏博取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庞统、徐庶、司马懿无不脸色微变,他们难以置信的看向贾诩,透过贾诩所讲之言,他们联想到的太多了。
今下益州的形势,跟当今汉室何其相似啊。
有了这个前提,那益州就有了并存的可能。
一旦赵韪按着贾诩所想所谋来做,那就为自己多了层大义傍身,谁要是敢暗害赵韪,算计赵韪,那就会被主流所不齿。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是赵韪一旦重回巴郡,就会形成两头延伸的趋势,即心怀鬼胎之辈聚与蜀郡、广汉郡等地,而心向一处之辈这聚于巴郡所在,届时赵韪就能逐步抽身出来,继而以巴郡之地为根基立足于益州。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是在巴郡这边,除了赵韪以外,还有一个庞羲,其与刘璋是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当赵韪在巴郡征伐诸蛮各夷之际,聚兵阆中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