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振文还在试图玩弄心机,赵山河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凌厉,心中最后一点忍耐彻底耗尽,怒火升腾。
这老狗,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阎王殿门口还要耍滑头。
“好!”
赵山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决绝道:“冥顽不灵,那你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动手,送他上路!”
“不,不要,我说,我说真……”徐振文吓的魂飞魄散,尖声嘶吼试图阻止。
但唐蕾的动作更快,她脸上的憨厚早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兴奋取代,在赵山河下令的瞬间,她已经再次拿起一张湿润的桑皮纸。
“按住他!”唐蕾厉声道。
谢知言和喵闪电般出手,死死地按住了徐振文的头颅和肩膀,巨大的力量让徐振文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第三张湿透冰冷的桑皮纸,带着死亡的阴影,再次严密地覆盖在了徐振文那充满绝望和涕泪的脸上!
“唔——!!!嗬嗬——!!!”
徐振文的嘶吼瞬间被闷在喉咙里,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紧接着,是第四张。
这一次叠加的效果远超上次,这一次,赵山河是动了真格,要让他彻底体验死亡。
窒息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彻底淹没,徐振文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万米深的漆黑海底,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身体,碾碎他的骨骼,更要命的是,空气彻底断绝了。
两层湿纸已经让他濒临极限,这叠加的第三、第四层,简直形成了完美的、无法突破的窒息壁垒。
他的挣扎达到了顶峰,身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疯狂地向上挺起、扭动、撞击!
被皮带束缚的四肢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手腕脚踝瞬间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皮带,铁质的桌面被他撞得“哐哐”巨响。
他的眼球暴凸得几乎要掉出眼眶,瞳孔因极度的痛苦和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喉咙里只能发出短促、尖锐、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呃呃”声。
汗水如同瀑布般涌出,浸透了他的全身。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徐振文感觉自己的肺像着了火,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同要炸裂开来,眼前不再是白光,而是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黑暗。
意识如同掉落的玻璃珠,正在急速碎裂、消散……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死神冰冷的镰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赵山河……真的要杀了他!
什么徐家,什么大佬的许诺,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想活下去,疯狂地想活着。
就在他感觉自己灵魂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所有挣扎的力气都耗尽,身体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刹那……
徐振文的头颅,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来自生命本能的微弱力量,极其艰难地、却又无比清晰地、狠狠地向下甩动了一下。
幅度不大,但在这个死寂的只剩下他濒死呜咽和桌腿摩擦地面的环境中,异常醒目。
那不再是无意识的挣扎,而是一个无比明确的信号。
认输!投降!
赵山河冰冷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徐振文的状态,就在徐振文头颅甩动的瞬间,他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停,拿掉!”赵山河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道。
唐蕾的手如闪电般探出,一把将徐振文脸上那四层湿透,如同死亡面具般的桑皮纸猛地撕扯下来。
“嘶——嗬嗬嗬——!!噗——咳咳咳呕——!!!”
这一次,空气涌入的冲击甚至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徐振文如同被高压电击中,整个身体剧烈地反弓弹起,几乎要将束缚的皮带崩断。
他张大嘴巴发出一种混合着嘶吼、倒吸气、剧烈呛咳和干呕的恐怖声音,鼻涕、眼泪、口水、甚至胃里的酸水都失控地喷涌而出,糊满了他的脸、脖子和胸膛。
他像一个被重新按回水里的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肺部的痉挛和剧痛,每一次呼气都像是要把灵魂咳出来。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抽搐,脸色由濒死的灰白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随即又变得惨白如纸,汗水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剧烈喘息而急速起伏的瘦削轮廓。
劫后余生的巨大生理冲击和心理上的彻底崩溃,摧毁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尊严。
他贪婪地、毫无形象地喘息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都浑然不觉,眼神涣散失焦,只剩下最原始、最卑微的求生的欲望。
刚才那一刻,他不仅在生理上无限接近死亡,在精神上,也彻底死了一次。
赵山河、谢知言、喵喵依旧沉默地看着,空气中只剩下徐振文那撕心裂肺、如同破锣般的喘息和咳嗽声。
直到他的喘息终于从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