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看着她羞恼的可爱模样,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便从善如流地没有再继续调戏,只是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裴云舒又爱又恨的痞笑。
赵山河转而问道:“那么姐姐今天这么着急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裴云舒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努力恢复平日里那副端庄妩媚的姚家少奶奶姿态,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裴云舒没好气道。
赵山河从善如流,立刻接口道:“当然可以,能被姐姐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惦记着,那绝对是我赵山河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裴云舒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心中的那点羞恼也消散了不少,低声道:“油嘴滑舌。”
随后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就是那天你为了我打了姚长兴之后,我回去想了想还是主动给老爷子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你可别怪我多嘴或者告状啊,我主要是怕姚长兴那个混账东西恶人先告状,在老爷子面前颠倒黑白,到时候我们反而被动了。”
赵山河听到这里,脸上故意露出丝惊讶”和不悦,眉头微皱道:“姐姐,你这事做得可有点不地道啊,我那可是为了给你出气,才动手教训的那个混球,你转头就告诉了姚老爷子,老爷子心里肯定得记恨上我,这下我在姚家算是挂上号了。”
裴云舒见他似乎真的有些介意,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嘛,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详细解释了前因后果,我也特意提到了你和周姨的关系。如果我不说,等老爷子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件事,以他老人家的脾气,我肯定第一个遭殃,到时候想解释都难了。”
赵山河看着裴云舒急切解释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脸上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说道:“姐姐,我逗你玩呢,你看把你紧张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裴云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气得拿起桌上的餐巾作势要打他:“赵山河,你真是个坏蛋,害我白担心一场,还以为你真生我气了。”
赵山河笑着躲闪了一下,然后收敛笑容,目光真诚地看着裴云舒说道:“不会的姐姐,我赵山河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姚家因此记恨上我,就算是姚长兴日后还想找机会报复我,为了姐姐你,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赵山河的眼神灼热而坚定,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裴云舒迎着他的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她虽然很清楚,赵山河这话里逢场作戏、刻意撩拨的成分可能很大,但听着这样一个年轻、帅气、充满力量感的男人,如此直接而霸道地表达为了自己的决心,任何一个女人都很难不动容。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裴云舒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有些慌乱地避开赵山河的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借以掩饰内心的悸动。
她强自镇定,娇嗔道:“赵山河,你以后少说这种话,你再这样不分场合地调戏我,我真有可能……真有可能哪天就爱上你了,到时候,你可就真的遭殃了,想甩都甩不掉。”
赵山河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哈哈大笑道:“姐姐,我这人向来是爱江山,但更爱美人,如果真能得到姐姐的垂青,就算是得罪了全世界,那又如何?”
这话更是霸道得近乎狂妄,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裴云舒只觉得心尖都在发颤,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她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生怕自己真的会沉溺在这种被强烈需要和保护的感觉里。
裴云舒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水杯,再次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天约你,除了想见你之外,确实有件正事想请你帮忙。”
赵山河见她神色认真了些,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情,说道:“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说,跟我还用客气?”
裴云舒微微倾身,压低了些声音道:“月底在宁波我爸过七十大寿,我们裴家虽然比不上姚家这样的世家,但在宁波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这次寿宴不仅我们裴家的亲戚朋友会来,姚家这边按照礼数,老爷子应该会派人过去,我估计我那两位小叔子很可能会亲自到场。”
随后裴云舒脸上露出丝苦涩和无奈道:“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姚家的处境,姚远兴经过上次那件事,虽然被老爷子压了下去,但心里肯定更恨我了。姚远博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也没少给我使绊子。我担心他们会在寿宴上,当着我家那么多亲戚和宁波本地朋友的面,给我难堪,甚至故意挑事,让我爸爸的寿宴都办不痛快。我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想让他因为我的事情操心、丢面子。”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赵山河,带着明显的恳求道:“所以山河,我想请你到时候陪我一起回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