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啊,咱们不会真打死你的!”
为首的麻脸护卫嘿嘿笑着:
“待会抽他左脸还是右脸?算了,先掰开他这张贱嘴拔几颗牙再说。“
旁边刀疤脸狞笑着大步上前:
“你没见到这小子抽了夫人一巴掌吗?那肯定要让夫人将这口气泻出来,否则的话回去一告状,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三个嬷嬷也是气喘吁吁的撵了上来。
若论折磨,收拾人,她们才是个中翘楚,平时就没少秉承陈飞窈的意思收拾人,此时察言观色知道这位奶奶怒火冲天,为了避免引火烧身,所以她们也不敢惜力敷衍。
突然,宫天五在侯府朱漆大门前刹住脚步。
“跑啊?怎么不跑了?“
麻脸护卫皮笑肉不笑的伸手去揪宫天五的衣领,
“哥几个这就教教你规矩.“
宫天五后退半步避开,突然对着门口的侯府护卫怒喝:
“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外人在此撒野?!“
这几名银甲侍卫顿时脸色大变,刚要出手阻止,却被陈飞窈尖声喝止:
“我看谁敢动!有什么后患我自会去爹娘面前分说,今日便是打死这个野种又怎样”
宫天五再次连续倒退了五六步,来到了侯府大门旁边的坝子旁边,这里是给侯府访客用来停车,拴马的地方,可以见到此处便系着五六匹马,还有四辆形制不同的马车。
来到了这里之后,宫天五冷冷的道:
“男的杀了,那三个女的砍一只手一条腿。”
一瞬间,八道身影从旁边的两辆马车当中跳了下来,正是宫天五身边的无漏卫,他们看着追来的那几个护卫露出森冷目光,同时抬起了右手的野狼弩!
一连串“嗡嗡”声响了起来,八支三棱透甲箭激射而出瞬间将两名护卫钉在旁边的照壁上,并且全中的是要害,这两名护卫简直就像是中枪了一样,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直接命丧黄泉。
鲜血顺着“忠勇传家“的题跋往下淌,把“忠“字染得猩红刺目。
那名胡家的麻脸护卫算是实力高强的,勉强避开了射向自己的弩箭,但两名无漏卫已经猱身扑上,腰间的弯刀已然出鞘斩出!
麻脸护卫怒吼一声,挥刀反劈了过去,结果他的长刀刚刚斩出,另外一名无漏卫已是从旁边悄然偷袭。
这家伙持刀的右手便连着半截小臂飞上半空,然后刀光再闪,麻脸护卫捂着咽喉踉跄后退,指缝间汩汩涌出的血沫在青砖上画出一道猩红弧线。
随侍在宫天五身边的无漏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更关键的是,他们的忠诚度在宫天五的刻意挑选下,都高达90点以上,对宫天五的命令那是一丝不苟的执行。
所以,在杀掉了三个胡家的护卫之后,无漏卫更是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三个惊呆了的嬷嬷扑了上去,简直就像是一群凶猛无比的饿狼。
刀光闪耀,站在最前面的刘嬷嬷右臂齐肩而断,手中还攥着一根用来扎人的银钗。
李嬷嬷刚尖叫半声,左腿自膝盖以下便滚落台阶。
最年轻的张嬷嬷最是凄惨——匕首穿透她掌心将其钉在门框上,弯刀贴着耳根削掉她整片头皮,花白头发混着血水黏在后方的白壁上,像幅狰狞的泼墨画。
将三人重创之后,无漏卫更是毫不容情,宫天五说要砍掉她们的一只手,一只脚。那就不能打折扣,少砍一根寒毛那都不行!
这时候,不仅是大门口的那几名侯府护卫惊呆了,陈飞窈更是浑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眼前的这血腥一幕彻底将之震住,让刁蛮的她彻底面对最真实的残酷。
此时的陈飞窈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瘫坐在地上,她精心描画的远山眉被冷汗晕开,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镶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反倒是宫天五还能保持冷静,对着门口的侯府护卫淡淡的道:
“这里是侯府大门,不是让人看笑话的地方。”
“你们去找人把尸体抬走,让医生过来包扎治伤。”
听到了宫天五的话,这帮人才如梦初醒。
“是是!“
为首的侍卫长咽下了一口唾沫,在心中暗道怕是侯府下一代的天都要变了。
“属下这就去寻担架!“
在最外侧的年轻侍卫突然蹦起来,跑得急了竟在台阶上绊了个趔趄。
“药药箱在西厢暖阁!“
年长侍卫扯着发颤的嗓子朝门内喊:
“都愣着干什么?抬水桶来冲地啊!“
血泊里突然传来张嬷嬷的呻吟,断掌老妇正用仅剩的左手扒拉着青砖缝,痛得浑身发抖,侍卫长急忙解腰带止血,浸透鲜血的绦带刚缠上断肢就变成暗红色。
此时侍卫长见到宫天五直接上了旁边的马车,大急之下急忙扑过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