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无影之影’!果然……名不虚传!”葛汝民盯着手腕上不断渗出的血珠,脸色由惊骇转为一种扭曲的疯狂,竟发出夜枭般的尖利怪笑,“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嫩了!给我死——!”话音未落,他左手猛地拍向腰间玉带,十二枚透骨钉暴雨般射向路飞影心口,那透骨钉来势汹汹,带着死亡的气息。
云琪剑锋划出半轮冰月,剑光闪耀,如同天边的冷月。九枚暗器叮当落地。却见剩余三钉突然在空中互撞,竟拐出刁钻弧度又直取路飞影咽喉,那轨迹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千钧一发之际,贺聪的第十道影子从葛汝民的影子里暴起,如同一只隐藏已久的猛兽突然发动攻击,剑尖挑飞暗器。可葛汝民的动作也是极快,只见从他左袖中又滑出一柄软剑,那软剑如同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小心!”路飞影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贺聪,用食指精准无比地点在软剑最不受力的‘七寸’之处。那柄阴毒的软剑剑身如同遭受重击,瞬间扭曲变形,攻势顿消。
“老东西!”葛汝民又惊又怒,他精心策划的连环杀招竟被路飞影这一击尽数破去。狂怒之下,他把剑狂舞,不顾一切地攻向前来。
这时却听路飞影一声暴喝,声音如同洪钟,:“看好了!这招‘影渡阴阳’……本是要留给庹魈的,现在就给你了。”他手中剑在空中划出玄妙轨迹,眼前突然浮现出十道交错的人影,最末那道影子竟与自己的身影完全重合,仿佛人与剑融为一体,达到了一种超凡的境界。
葛汝民脸色大变,惊恐地喊道:“老东西你……。”可声音还未发完,路飞影的剑已穿透他膻中穴,鲜血喷涌而出。
“记住!”路飞影的声音对贺聪道,语气中满是殷切与期望,“飞影非影,剑心即我!影随形动,心与剑合。”由于用力,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雾竟在空中凝成无数血色小剑,呼啸着射向敌群,血色小剑如同红色的流星,带着老人最后的力量。
这时路飞影大笑,笑声中满是快意,仿佛终于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葛汝民,你可知为何多年来,我始终未传你最后几式?因为飞影剑法的真谛……从来不在招式。”
路飞影的身影这时忽然晃了晃,贺聪飞身上前扶住爷爷,触手却是一片冰凉。老人眼中的神采正在急速消退,那招‘十影归一’显然耗尽了最后生机,他的生命如同风中的残烛,渐渐熄灭。
葛汝民连遭重击,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内力正从眉心那一点疯狂外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不断吞噬他的力量。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与自已而来的武术总教头屈大炜,见自已遭受重创却迟迟不曾出手相帮。而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后退,有人已经转身逃窜,如同惊弓之鸟。
葛汝民此时已是想垂死挣扎,他手中软剑突然暴起直刺路飞影后心,那动作充满了绝望与疯狂。贺聪想也不想反手一剑,这一剑没有任何招式,却快得超越了思维,剑光一闪而过。
葛汝民眼前虚影一晃,还未看清,就‘啊’的一声惨叫,右手臂已被齐肩斩断。剑‘当啷’落地,断臂处鲜血如泉涌。
葛汝民捂着断臂的伤口,脸色惨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对武术总教头屈大炜和其余黑衣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剑谱一定在他身上!”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这时才见武术总教头屈大炜把手一挥,五名黑衣人犹豫片刻,再次举剑围了上来。贺聪轻轻放下师父的遗体,缓缓站起。他的剑尖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冬日的寒霜,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他把剑尖在地面划出半圆,忽然明白爷爷为何总让他对着影子练剑——当阳光从背后照来,他的影子竟同时指向五个不同方向。
“云琪!”贺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爷爷进内院。”
“可是你……”云琪不放心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你放心去吧!”接着贺聪一声厉喝,手中长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那声音如同巨龙在咆哮,充满了力量。
云琪咬了咬唇,背起路飞影的遗体向山庄内退去。两名黑衣人见状欲追,却见贺聪身形一闪,竟同时出现在两个方向。一道身影拦在云琪身前,另一道却已突袭至那两名黑衣人身后。
‘噗!’血花绽放。两名黑衣人甚至来不及转身,便已倒地气绝,鲜血染红了他们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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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汝民瞳孔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见了鬼魅:“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掌握了十影剑意……”他失声尖叫,声音因剧痛和恐惧而完全走调。
贺聪的身影在院中重新凝实,仿佛从未移动过。初升的晨风吹动他染血的衣袂,猎猎作响。那挺拔的身姿,那凝如山岳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