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闻言,迅速抓起剑鞘,神色凝重:“通知老庄主了吗?”
云琪眉头紧蹙,压低声音道:“庄里来了几个生面孔,自称是从北边来的剑客,说是要拜访路爷爷。可爷爷昨天就说要闭关,现在密室石门从内部锁死了。葛师父带人去查看,我却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贺聪心头猛地一沉:“什么时候的事?“就在昨晚我们分开后不久。”云琪目光警惕地扫视房间,在微微晃动的窗纸上多停留了一瞬,“你这里……没什么异常吧?”
贺聪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并非他不信任云琪,只是连他自己都没理清头绪。“没什么,就是没睡好。”他转移话题,“爷爷见那些人了吗?”
云琪再次摇头:“路爷爷闭门不出,让葛师傅接待。但那些人眼神凶狠,不像是普通剑客。”
贺聪想起竹林间一闪而逝的黑影,心中警铃大作:“我们快去看看。”说罢,他转身取出藏在房内的玄刀和软剑,与云琪一同穿过回廊。此时的飞影山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平日里晨练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见他们走过,立刻闭上了嘴。几名面生的灰衣人站在练武场边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
“你看那个高个子,他的右手一直没离开过剑柄。”云琪轻声提醒。
贺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看似随意地将手搭在腰间,实则保持着随时拔剑的姿势。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手腕上那道形如蛇咬的奇特疤痕。
就在贺聪想要仔细查看时,葛汝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少年,云琪姑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转身,看到葛汝民大步走来,神情严肃地说道:“庄主有令,今日早课取消,所有弟子回房研习心法。”
“为什么?那些是什么人?”贺聪忍不住追问。
葛汝民目光闪烁:“江湖同道,来切磋武艺的。去吧,别让庄主操心。”
贺聪还想再问,云琪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是,葛师叔。”她恭敬回应,拽着贺聪离开。
回到房间,云琪立刻闩上门:“葛师叔在说谎,那些人绝不是来切磋武艺的。”
贺聪点头,从枕下取出剑谱,拿出夹层中的纸条递给云琪:“有件怪事,今早发现的。”
云琪接过纸条,越看越惊讶:“这……这是爷爷的字迹吗?”
“我不确定,纸张已经泛黄,应该不是近期写的。”贺聪回道。
云琪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第十影现,生死逆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九影剑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第十种变化?”
“而且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贺聪走到窗边,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竹林,“今早有人在外面偷看,可能就是那些‘访客’之一。”
云琪脸色变得苍白:“贺小弟,我们得把这事告诉路爷爷。”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从正堂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几声厉喝。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门口。
“等等!走侧廊!”云琪拉住贺聪。
他们避开主道,沿着小径快速靠近正堂。透过雕花窗棂,只见堂内剑拔弩张,几名灰衣人呈扇形站立,将副庄主路劲松和几名弟子逼到墙角。路劲松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苍白如纸。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手中细长的剑微微颤动,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
“路飞影躲到哪里去了?我们大老远来,他连面都不露?”阴鸷男子冷声质问。
路劲松额头冷汗直冒,但语气还算平稳:“家父闭关修炼,不便见客。诸位若是诚心切磋,不如改日再来。”
“闭关?还是说他不敢见我们?”男子冷笑,手腕一抖,长剑发出清越的铮鸣声,“告诉他,庹家庄的孙魃用绝命剑来讨教飞影剑法了!”
贺聪倒吸一口凉气,绝命剑,不正是昨夜黑衣人使用的武功!
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孙魃?庹魈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
路飞影缓步走出,一身素袍,未带任何兵器,却让堂内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贺聪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冰冷的眼神,周身散发的气势仿佛让空气都凝固了。
孙魃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阴冷:“路前辈终于肯现身了。家师让我带句话,绝命剑和飞影剑该做个了断了。”
路飞影淡淡一笑:“庹魈还活着?我以为他早就被自己的野心害死了。”
“托您的福,我家师活得很好。他老人家对你的飞影剑,特别是‘九影归一’很感兴趣。”孙魃的长剑微微抬起。
贺聪感到云琪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袖。路飞影表面平静,指尖却微微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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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来挑衅,飞影山庄不欢迎。送客。”路飞影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