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琪。”贺聪轻轻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含着一块蜜糖,甜丝丝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如梦初醒般迅速分开。“云琪师姐!贺师兄!”一位年轻的师弟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带着兴奋,“雷师兄让我来传话,说从云州运来的那批急需的中药材,已经安全抵达镇上的‘济世堂’了!他喊你二人赶紧过去查验一下!”
贺聪定了定神,转向云琪,眼神恢复了清澈,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我们去看看?”
“当然要看。”云琪微笑着说,笑容比春日的繁花还要灿烂,“一起去吧!”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山下小镇的青石板路上。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翠叶,在蜿蜒的石板上洒下细碎跳跃的金斑。石缝间,不知名的淡紫色野花顽强地探出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云琪淡青色的裙摆如同灵动的蝶翼,随着她的步伐,时不时拂过那些柔弱却生机勃勃的小花。
“其实……”贺聪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那招‘飞星逐月’对你来说……真的太过危险了。”他顿了顿,耳尖又悄悄爬上一抹红晕,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我……我当初刚学这招时,急于求成,强行催动内力,结果反震之力伤了手臂经脉,疼了好些天。后来还是用青黛草捣碎敷了半月,才慢慢痊愈。”
云琪猛地停住脚步,诧异地转头看向他,美眸中充满了惊讶与探寻。她忽然想起山庄药圃角落里那片郁郁葱葱的青黛草,想起贺聪无论多忙,清晨总要去细心浇灌、默默守护的身影,心中豁然开朗,声音不由得微微发颤:“所以你才……一直那么用心照料那些青黛草?不是因为喜欢药草,而是因为……”
“我不想让你也受伤。”贺聪突然打断她,冲动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滚烫。但旋即,他又像被火焰灼伤般迅速松开,眼神躲闪,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慌乱,“我……我去前面看看路况!”说完,转身就要往前跑。
“站住!”云琪眼疾手快,纤手一探,精准地揪住了贺聪腰间的衣带!。
贺聪猝不及防,被这一拉,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踉跄着转回身来,鼻尖差点撞上云琪光洁的额头。两人再次陷入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滚烫的气息。
“呆子。”云琪轻声嗔道,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甜意。她垂下眼帘,手指却悄悄地从揪着衣带,下滑到贺聪垂在身侧的手边,带着一丝试探和不容拒绝的坚定,轻轻地、牢牢地勾住了他的小指。“青黛草要两个人一起松土、浇水、守护,才能长得最好。剑法……也是一样。危险也好,困难也罢,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远处传来集市的喧嚣声,混着药材特有的清香飘上山道。贺聪慢慢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处,两道剑痕印记微微发烫,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特殊的缘分。
“云琪。”这次他喊得很自然,眼中满是温柔,“回去后……能教我认当归吗?我老是分不清它们和普通野草。”
云琪忍不住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宛如月牙:“那你得先保证,不再把我的药锄当剑耍。”贺聪认真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是甜蜜。
验收完药材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琪提议道:“今天大家辛苦了,不如我们吃了饭再回山庄。”
雷天鸣与其他三个小师弟都十分高兴,雷天鸣更是爽朗大笑,促狭地目光在贺聪和云琪之间转了个来回,朗声道:“哈哈,好!今天托贺师弟的福,大家伙儿都沾光!云琪师妹做东,我们既要好好感谢师妹,更得好好‘祝福’一下我们贺师弟啊!大家说是不是?”最后一句,他刻意拔高了声调,眼神里的揶揄几乎要溢出来。
酒楼雅间内,饭菜香气四溢。贺聪坐下来后,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往身旁的云琪那边瞟。云琪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米饭,小巧的耳垂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仿佛能滴出血来。她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贺聪的视线,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颤,一根筷子差点滑落。
贺聪心里‘咯噔’一下,雷师兄那句‘祝福’和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在脑中炸开。他连忙把头埋得更低,假装专注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云琪她……对我……?不会吧?她可是庄主千金,剑法高超,聪慧灵秀,如明珠般耀眼……怎么会看上我这个除了练剑就只会种草的愣头青?可师兄说得那般笃定……而且……云琪最近确实……每次靠近都会脸红,练剑时指尖相触也会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缩回……’
“贺师弟!”雷天鸣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声音洪亮,“发什么愣呢?云琪师妹特意请客,菜都要凉了!还不快吃?”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贺聪给云琪夹菜。
“啊?哦!哦!”贺聪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碗里的米饭都快被无意识戳成米糊了。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抬起头,正好撞进云琪那双带着疑惑与关切、清澈见底的眸子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