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咱们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人家是厨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从哪里下刀就从哪里下刀。关键啊,还是得看咱们这块肉合不合人家的胃口。”
郑红旗闻言,点了点头,目光看着前方朦胧的夜色,缓缓说道:“你这个比喻,虽然直白,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啊。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们又走了一段,聊了聊曹河县和东洪县在招商引资上的一些共性问题。这时,晓阳换了一身干爽的碎花衬衫和深色裤子走了回来,头发也重新梳理过,显得清清爽爽。她看到我们,笑着点头示意,没有靠近打扰。
郑红旗也朝晓阳点点头,继续散步。
晓阳在不远处停下,悄悄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提醒我该切入正题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对郑红旗说道:“红旗书记,有件事……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跟您汇报一下。”
郑红旗脚步未停,语气平和地说:“朝阳啊,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之间,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我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红旗书记,您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您在平安县当书记的时候,您办公室里……曾经莫名其妙出现过几颗子弹的事?”
郑红旗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虽然极其短暂,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周身那种闲适的气场瞬间收敛了。他转过头来看向我,之前脸上那种饭后散步的轻松神色消失不见,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专注。
“怎么不记得?三颗黄澄澄的子弹啊,就摆在我办公桌的正中间。妈的,这件事,我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