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方阳点点头，“所以我给田中先生一个建议。”
“请讲。”
“我们可以先做一个试点。”方阳说道，“农协可以在我们的网络平台上开设官方旗舰店，售卖农协自己的产品。我们提供平台和技术支持，农协负责供货和质量把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做的好处是，农协可以保持独立性，同时又能享受网络销售的便利。如果效果好，我们可以进一步深化合作；如果效果不好，农协也没有太大损失。”
田中武夫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方案，确实比刚才的方案要好得多。
至少农协可以保持独立性，不用完全依附于天方集团。
“方先生，这个方案……很有诚意。”田中武夫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平台的分成比例是多少？”
“很简单。”方阳伸出三根手指，“我们只收3%的平台服务费，其余的利润全部归农协。”
“3%？”田中武夫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低？”
“没错，3%。”方阳笑道，“我们要的不是眼前的利润，而是长远的合作。如果农协能通过我们的平台获得成功，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宣传。”
田中武夫深深地看了方阳一眼，心中暗暗佩服。
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他很清楚，3%的分成看似很低，但一旦农协的产品在平台上热销，天方集团就能积累大量的用户数据和市场影响力。
这些无形资产，远比3%的分成要值钱得多。
但即便看穿了方阳的意图，田中武夫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双赢的方案。
“好，方先生。”田中武夫终于下定决心，“我代表农协，接受您的提议。”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方阳举起酒杯。
“合作愉快。”田中武夫也举起了酒杯。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
午宴结束后，田中武夫一行人被安排到东阳最好的酒店休息。
回到房间，田中武夫立刻召集随行人员开会。
“你们觉得这个方阳怎么样？”他问道。
“很厉害。”一名助手说道，“年纪轻轻就能掌控这么大的集团，而且谈判技巧非常高明。”
“不止如此。”另一名助手补充道，“他给出的方案看似对我们有利，但实际上他才是最大的赢家。一旦我们在他的平台上开店，就等于变相承认了他的商业模式。到时候其他日本企业也会跟风，他的平台就会越做越大。”
“没错。”田中武夫点点头，“但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与其继续对抗下去，不如先合作试试。”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且，谁说合作就一定会吃亏？只要我们运营得当，说不定还能反客为主。”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商场上，永远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今天的合作，或许就是明天对抗的开始。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现在，双方还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具体的合作细节。
……
与此同时，东京。
陈妍正在办公室里审阅最新的销售报表，忽然接到了方阳的电话。
“怎么样，日本那边还好吗？”方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挺好的。”陈妍笑着说，“销售额这个月又涨了15%，我们现在每天的订单量已经稳定在三十万单以上了。”
“很好。”方阳说道，“不过接下来，你要做好准备，可能会有新的变化。”
“什么变化？”陈妍有些疑惑。
“农协的人来找我谈判了。”方阳说道，“我们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接下来农协会在我们的平台上开设官方旗舰店。”
陈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农协要和我们合作？”
“没错。”方阳说道，“他们已经扛不住了，主动来寻求合作。”
“那……那太好了！”陈妍兴奋地说，“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他们继续打压了。”
“别高兴得太早。”方阳打断道，“农协这些人都是老狐狸，不会轻易认输。他们现在愿意合作，只是暂时的策略。等他们熟悉了我们的运营模式，说不定就会想办法自立门户，进而争夺我们的客户了。”
陈妍冷静下来：“您说得对，我会小心的。”
“嗯。”方阳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短期内，我们已经在日本市场站稳了脚跟。接下来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继续扩大市场份额，巩固我们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