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重复道,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个时间。
但有一些人,偏偏是这个时间点最容易出来活动的。
难免就有人看到了传信官回来的消息。
林望舒问道:“殿下所说的,是什么时间回来呢?有告诉你具体的安排吗?”
赵锦云惴惴不安的说道:“就在这几日了,两三天的时间吧。”
林望舒起身对一旁的人说道:“去请——”
“不,我亲自走一趟。”
赵锦云匆匆拿来披风,跟在林望舒身后,边走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有没有我能做的事情。”
“不用你的马车,坐我的走。”
赵锦云第一时间理解了林望舒的意思,“不!”
“你的马车也很显眼,我有一辆素色的马车,几乎没有出行过,用这辆!”
一辆青蓬小马车,就这么从偏门里匆匆行驶了出去。
林望舒要去的地方是中郎将薛浩广的府邸。
林望舒在马车上匆匆解释道:“有人知道了五皇子提前回来的消息,恐怕在路上有些危险。”
“具体的计划目前清楚,但是安家的人,这几天的动向太奇怪了。
尤其是杨府那边,人手调动的很频繁,有很大的问题在。”
“所以,你是想摆脱中郎将出人,去接应五殿下吗?”
赵锦云问道,“太冒险了,没有真凭实据,随意调动城中的兵卫,你我可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赵锦云同样很担心自己的丈夫,但是她更担心的是,林望舒没有任何调令,只借用自己的猜测。
就敢动用朝廷里面的护卫,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在朝着得罪摄政王的方向前进吗?
而且按照云安郡主受信任的程度,只要跟摄政王提一嘴,多少人都能够调出来吧。
何必在这里做这些冒险的事情呢?
林望舒没有说话,等到了中郎将的门前,林望舒带上兜帽,上前将自己的手信递给了门房。
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是云安郡主前来拜访,多有叨扰。”
管事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来人。
捏着手信,匆匆朝着里面跑去了。
有人出来将门打开一些,说道:“还请两位到这边坐一会儿。”
赵锦云忐忑不安的等着那边的消息。
林望舒则是站在门口,在冷风中吹着,神情相当的冷冽。
她要找的当然不是朝廷的士兵,而是薛浩广。
京城里面,除了锦衣卫,以及她手里的那些私兵。
最有战斗力的,当然是中郎将手里的那些人。
这些家丁,不是朝廷的士兵,而是中郎将自己训练出来的人。
用作看家护卫来用。
林望舒上前来的底气之一,就是因为对方与安家,有些相当大的冲突。
在前世里面,也是这位中郎将几次三番的上书,表示安家恐怕有极大的野心。
如果不尽早的干涉,恐怕在边疆回造成大患。
也是他最早上书,说淮扬盐运使,对朝廷早有不满,每年收缴的盐税,是一年少过一年。
当地恐怕有官商勾结的事情发生。
这两份奏折,很快被传了出去。
中郎将也彻底得罪了朝廷里面的两大派系。
在朝廷里面,一直被冷处理。
时间到了现在,朝廷对于两边的情况各有了解,只是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处理。
只能暂且以安抚为主,中郎将的奏折也就淹没在众多消息里面了。
等到薛浩广看到手信,将门口的两个人带进来的时候。
赵锦云还是惊呆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有听说过,林望舒与薛浩广有什么联系啊。
甚至没有听说过两家人有什么走动。
薛浩广看着林望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郡主请上座。”
“府中茶水粗鄙,还请郡主不要嫌弃。”
赵锦云不懂,不知道林望舒为什么如此肯定,可以请示这位严肃的将军。
林望舒缓缓的行了一礼,对薛浩广说道:“此次来,是有事情,想要请中郎将出手相助。”
“事关边关将士性命,也事关五皇子殿下的性命,只期望中郎将,可以助我一二。”
赵锦云唬了一跳,请求的事情可以这么说吗?
她看看林望舒,又看看薛浩广,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只好把自己朝着椅子里面缩了缩。
“郡主说的事情,未免有些太看得起我了,郡主深得摄政王信任,要什么人,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必在我面前做这样卑微的表现呢?”
林望舒自行起身,好像没有听到这番一般,自顾自地说道:“安家的人,要在回京的路上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