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关于实验体的情况记录表,从语言风格来看,记录人是联邦人。
记录本上用有些扭曲的方块字写了几个名字。
实验体姓名,任擎。
现用名,蔺子山。
江浮盯着照片里眼神天真澄澈的孩子,沉默着看完了整份记录。
她之前能感知到蔺子山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现在看来,是因为实验。
以她身上的起源细胞为题,伴随的无数场实验。
结月、蔺子山……或许还有更多人。
“这些是什么?”
“实验资料,早年来永恒岛在一些人身上做的试验性实验。”江浮收好了资料,神色与他一样凝重。
她总觉得,她应该做些事。
“我爸当初掺合进这场游戏,是希望通过这点小买卖赚点钱,好给我以后积攒点家底。”他摸了摸她的头,“他一开始以为和周围其他几个老叔卖止咳药差不多,现在回想起来……”
后果比真正的犯罪都可怕。
大约是因为这样,所以男人被那些人拷问、处决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
他是帮凶,他罪无可恕,他不愿辩驳。
“小白哥,事情已经发生了。”江浮看向他,“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弥补。”
她准备找蔺子山聊聊。
射击馆。
“怎么突然想起那座老房子?”蔺子虚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射击馆。
忽然之间回到只有他们三个的时候,有点不习惯。
“前几天发现有人进去了,这说明,还是有人在意那座房子,在乎房子里的东西。”凌牧疆举起射击枪,扣下扳机。
那么,他只需要引蛇出洞就好。
“牧疆有自己的想法,让他去做就好。”谢赝一副看戏的模样。
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晚间,一点火星落进了窗口,沾在窗帘上,随后,扩散。
江浮早起,正好陪着蒲秋白听新闻。
“今天凌晨两点,落棠巷一处民居起火,造成一人死亡,污染受伤。消防队在接到报警的第一时间就赶往现场,但房屋还是受到严重损毁……晏城消防提示您,冬日取暖要注意。”
两个人的目光汇集,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只满是实验记录的铁箱。
“冲你来的,我当时离开的时候,可没有留下火星子。”江浮吸溜了口面条。
现在房屋起火,她又先去过那个房子,要是想调查起火原因,多半也要被怀疑。
蒲秋白无奈,“我去给你请假。”
“嗯。”江浮思考了一会,想起自己还是有点人脉的。
柯拯打着哈欠接了电话,“江小妹,啥事?”
“你在局里有认识的人吗,我可能会有点麻烦。”江浮言简意赅。
“哈?啥?你……你不是有什么玄幻祖宗之力庇佑吗?怎么惹上的事?”
“可能会被怀疑纵火、蓄意谋杀。”江浮淡定地继续吃早饭,“我需要有个人帮我担保,好通过调查证明我确实没有嫌疑。”
柯拯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他和江浮几个月不见,她就成嫌疑人了?
“额,行吧。”他寻思,这事也不算难。
坏消息,等他到现场,才发觉自己很傻很天真。
“小柯啊,这事,叔叔相信你不会泄密,但你还是别掺合了。”熟识的长辈拍拍他的头。
“啊?”
“火灾现场没什么监控,大部分证据也因为高温被毁了。”他慢吞吞地解释,“而且,这事的嫌疑人,作案时间也未必是那天凌晨。”
他们在火场找到了几个看起来像是固定用的脚垫,还有一滩烧化的蜡烛,经过推断是绑在日光灯开关上的机关,只是部分点火材料被烧毁了。
他们通过几次实验,几乎可以确定,只要有这个点火装置,任何人都可以实施犯罪。
“死者的社会关系……”
“那更不用想了。”
那是个花光家财的瘾君子,进那座房子就是想闯空门找点钱的。
结果没想到在屋里犯了瘾,火烧起来的时候没有丝毫反应,就这么被烟呛死了。
柯拯沉默了。
“我记得新闻上说,当时还有辆面包车堵住了消防通道?”
“那辆车?死者偷的,失主出差好几个月了。”他把自己可以透露的都说了,拍拍他的头,“你要是想调查,也可以去帮我们问问,和那栋房子业主有关的消息。”
柯拯蹲在马路边,吃着盒饭叹着气。
裁缝店。
凌牧疆简单地试穿了定制的西装。
负责裁制的裁缝笑着拍马,“凌少爷,您在挑选设计上眼光独到,这件西装穿在您身上,参加婚礼,不比新郎官差……”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