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线蔓延的第七夜,赵灵儿先感到耳后一烫——
两枚枝尖同时抵达耳垂,像被细针轻触,
“叮“的一声脆响,只有她能听见的金属音。
刹那间,世界在她眼前侧翻:
所有建筑、月光、甚至风的流向,
都顺时针倾斜了1.5度,
却无人察觉。
她抬手摸去,耳后皮肤光滑,
却浮现一道闭合圆环,
灰得像将熄的炭,
轻轻按压,竟发出命运之轮旧日转动的“咔嗒“声。
2.&bp;同步率:42%
同一瞬,亿万里外的李云帆亦按住耳后,
指尖传来同样的咔嗒。
两人心跳自动对齐,
间隔0.42秒——
正是昔日命运之轮两齿之间的空档。
联盟法阵监测到奇景:
两人的灵压波形完全重叠,
振幅却减弱至42%,
仿佛其余58%被抽走,
投入某个看不见的“公共池“。
公共池的波纹标签,
被情报司命名为——
「微轮」。
3.&bp;微轮·零号实验
为验证“灰线=微轮胚芽“的猜想,
新历司秘密抓取一名灰线教信徒,
置入隔绝法阵。
当信徒眉心灰齿痕被激到第三度亮时,
异变骤生:
>&bp;法阵内所有监测玉简,
同时刻录下同一串未知命纹;
玉简数量——恰好42枚;
命纹内容,
与李云帆、赵灵儿掌背灰枝的分叉节点完全一致。
仿佛灰线教信徒,
只是两人「体外轮回」的投影。
4.&bp;遗轮者的邀约
次日清晨,
灰雾自地缝升起,
凝成一道无齿之门,
门楣刻着:
>&bp;「想要关闭微轮,
就来旧日渊心。」
落款——遗轮者。
李云帆与赵灵儿对视,
同时伸手推门。
指尖触及雾门,
灰线瞬间亮起,
一股逆向吸力把两人拆成光影两半:
光的一半落在门内,
影的一半仍立在门外,
像被撕开的皮影,
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背面包浆“。
5.&bp;旧日渊心·倒影世界
门内是无声的倒置轮渊:
断裂巨轮完好无损,
石剑却插在李云帆的光影胸口;
轮心燃烧灰火,
火舌舔舐赵灵儿的影影发梢。
遗轮者少年立于轮顶,
双手各握半柄石剑,
像把世界切成两半的剖面师。
他轻声道:
>&bp;“欢迎来到微轮源点。
在这里,
你们将亲手校准属于自己的
——第零号命纹。“
6.&bp;校准仪式
少年抛出一枚灰齿骰子,
六面皆空白,
却在落地瞬间,
映出两人最恐惧的未来:
>&bp;李云帆看见自己端坐无齿之轮中央,
成为“新命运“,
却永世孤独;
赵灵儿看见自己挥剑斩下李云帆头颅,
血珠化作新轮齿,
世界重新转动,
却无人记得死者。
骰子转速越来越快,
灰齿骤然伸长,
化作锁链缠住两人脚踝,
把他们拖向轮心与剑的交汇点。
一旦重合,
微轮将正式取代旧轮,
而他们将成为
「唯一且对立」的
双轴心。
7.&bp;共生誓约·反向咏唱
千钧一发,
赵灵儿并指划过耳后枝环,
强行撕下那枚闭合圆环,
血与灰齐涌,
她竟把圆环反向扣在骰子上,
厉声咏唱——
用的是倒放的古咒:
>&bp;“命由己造,
轮为客;
噬由共偿,
影为兄!“
李云帆同时握住胸口石剑,
不是拔出,
而是更深地刺入——
让剑尖穿透自己,
也穿透赵灵儿的影影。
两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