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肌肉结实得紧。
他让她把脉。
可是……她真的就只会一点点皮毛而已……
她倒是很想多学些医书。
但,她一个后宅妇人,所能学到的也只是从外面好不容易买来的杂七杂八医书而已,真正能学到的医术,都是她出银子问大夫得来的皮毛。
“唐大夫,把脉吧。”他淡淡地微微抬了下颌,说道。
是他自己想让她把脉的,唐朝阳简直是赶鸭子上架般的。
她小声道,“我先声明,我只会看一点。”
凌古容颔首,“嗯。”
唐朝阳右手替男人把脉,左手拿着刀。
估计她是第一个这样拿着刀替别人把脉之人。
凌古容也没有叫她把刀放下。
她的手指,放在他手腕上的脉搏。
柔软的手指头。
唐朝阳虽然知道自己的医术不好,但是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在替男人把了脉。
凌古容幽深的双眸看着她替他把脉的表情。
他又觉得这一幕,好像很熟悉。
他的喉结微滚。
他…….肯定是轮回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了。
当了几年皇上的凌古容,这会,竟然有点纯情了起来。
只不过他这点纯情,被他掩饰得很好。
凌古容深深地觉得,那场梦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感官。
说实话,他跟唐朝阳,这些年都没有接触过。
要不是有那场梦存在,要不是有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存在。
他也不会想接近一个现在还是有夫之妇的女子。
这世上美女很多。
凌古容从来没想过会会娶一个有夫之妇。
唐朝阳把完了脉,她想了想,说道,“我并没有查出问题。”
她真的不太会啊。
凌古容并没有打算继续为难她。
他看了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暗下。
他压低声音,“多谢,今日打扰了。”
凌古容起身,他站起来的时候,显得很高,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压制。
男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放了一张银票在桌子上给她。
“这是给唐大夫的诊金。”
他有一种直觉,觉得她会喜欢银票。
直到男人离开了。
唐朝阳的目光终于落在那张银票上,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太危险了。
想到这男人说的梦。
唐朝阳还是觉得他患上了幻想症。
没想到.....她都毁容了,还有男人会把她当幻想对象......
凌古容离开孙府回宫的路上,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一个梦就能影响到他对一个女人的感官时。
这让身为帝皇的他感到危险。
入夜。
当凌古容以为今晚不会做梦的时候。
他又做起了梦。
然而,这次的梦有点滑稽。
梦里他白天是手握权力的皇上,晚上他竟然谄媚的给女人端茶倒水,还伺候她洗脚......
梦醒了,他还记得自己梦里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伺候唐朝阳?难道不应该是她来伺候他吗?
简直是反了天了!
凌古容沉着脸。
.....
接下来的几天。
唐朝阳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
幸好,那男人自从那晚离开之后,就没有出现过。
其实凌古容是特意不去找唐朝阳,他为梦里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几天,唐朝阳也没有等来那位差点撞上她马车之人来送礼道歉。
吴嬷嬷提起马车这事的时候,唐朝阳只是淡笑。
“人家不送礼来道歉,可能是觉得我不配。”
唐朝阳笑意不达眼。
今日。
陈姨娘因为流产一事,哭闹着要上吊。
唐朝阳无语地去处理。
她带着吴嬷嬷她们走进陈姨娘屋里。
唐朝阳看了一眼陈姨娘娇美的脸,她心里啧地一声,道,“给陈姨娘换一条比较粗的绳子,准备草席,等她死了,把人裹了,丢到乱葬岗。”
陈姨娘本来想继续哭着,当她听到唐朝阳这话。
她顿时停下了哭声,美眸瞪大,简直不可置信。
陈姨娘刚入府三个月。
她还是个新人。
她这三个月很受孙保的宠爱,被宠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陈姨娘入府后,就打听到夫人是个不受公子宠爱的女人。
而且从她入府以来,她都不用去夫人跟前请安伺候。
也因此,陈姨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