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模糊的不安迅速爬上脊背。“不会……出什么事吧?”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手指蜷进掌心。
“能有什么事?”大郎立刻摇头,语气笃定,“岭南眼下太平得很,雷州府、十八坳、苍梧大营皆驻有重兵,殿下身边亦有亲卫随行。”他侧身看了看身后的随从,两人皆肯定地点头。
景春熙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可没见到想见的人,眼底那簇明亮的光彩终究是黯淡了几分,唇角强撑起的笑意也透出些许落寞。
“好了,有话回去慢慢说。”一直静立在陶承睿身旁的二郎此时方才开口。他性子素来沉静,不像弟妹们那般咋呼,只沉稳地提醒道:“家里摆了接风宴,祖父祖母皆在等候,莫让长辈久候。”
“回去咯!”
四郎早带着他的几个同窗好友跑到了前头,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划破冷空气,“大郎哥!家里杀了肥猪,还宰了两头羊!祖父发话了,从今儿个起一直到过完年,咱们天天围炉吃锅子、烤炙肉,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