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灭亡的城堡幸存了下来。
那故事的轨迹肯定会发生更大的改变。
随后,自己多半还会为了扩张这种改变,去追踪鼠潮的源头想办法将其解决掉。
最后——
自己会来到森林,找到变形女巫,说不定还会撞上她正好被鱼刺卡住晕倒在木屋门口。
她也会想现在这样给自己一个委托,顶多就是说辞中没有了猎魔人和德鲁伊的借口。
“我……哪怕在城堡里什么也不做,也会被各种看似意外的事件,引导着来找到变形女巫?”王咸之的脸色愈发苍白。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未亡人的存在。
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可能照样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是既定的故事轨迹。
完全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一瞬间让王咸之意识到更加严峻的问题。
说不定根本不是自己此前的故事改变不够精彩,也不是自己这么久以来没有找到故事的结局在哪里。
真相是更残酷的存在——
自己……
依旧是在原有故事轨迹上顺利的往下走!
“为什么?既然故事线没有改变,那为什么我还能获得这么多积分?上一个玩家一直到被抹除都才赚了三四百分,根据他透露的之前那些玩家的积分。”
“我妥妥是目前最高分啊!”
“错误的选择为什么会拿到最高分?”
王咸之感觉自己的大脑稍微有些混乱,一想到自己长期以来的尝试和改变全是徒劳就头疼不已。
看着她意识到什么的样子。
缓缓站起身来的吴亡将目光重新投向变形女巫。
对方正蹲在地上像逗狗似的揉搓着污染魔的畸变怪物头颅,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部位可以改进一下。
吴亡眯起眼睛说出一个让王咸之难以置信的推测——
“假如,我是说假如。”
“咱们听到过的副本简介,乃至后续获得积分的声音,并非是灵灾游戏的系统发出来的。”
“而是那个所谓的【主持人】在用某种方式模仿系统提示。”
“这样一来不就解释通了吗?”
咚咚——
咚咚——
王咸之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是塔罗会大阿卡那牌中的【世界】牌。
整个组织大部分运营和发展的细节都得经过她的调控。
她肯定不是塔罗会中最能打的灵灾玩家,不然也不会需要搞出战斗装甲这种东西来保护自己安全了。
火力恐惧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就是因为自身相对有些弱小,或者曾经弱小被欺负过才患有的。
但她肯定塔罗会里脑子转得最快的那一批玩家。
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跟上吴亡那跳跃式的思维。
“对啊……”
“我们判断故事是否改变的依据就是这个举动能否获得积分。
“如果这个东西是【主持人】在进行提示,他只要故意给出错误提示,那我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否改变了故事轨迹。”
“甚至于还会被他的提示引导着刻意去将故事轨迹完善。”
一想到这种情况可能是真的。
王咸之身上瞬间浮现出那蓝白色的战斗装甲。
伴随着齿轮咬合的咔嚓声从各个部位响起,宛如变形金刚中的汽车人似的,手臂上转眼间就变出一个直径有拳头大小的炮口。
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将其对准吴亡身后的变形女巫。
既然自己的行为可能早就受到【主持人】引导了,并且越是思考如何改变故事越可能掉入陷阱。
那就放弃一切思考。
直接开启简单的大屠杀模式。
这总不能也是在【主持人】的原故事轨迹上吧?
“哇噢噢噢~冷静冷静~”
吴亡伸出手指抵在那黑黝黝的炮口,表示自己还有其他办法破局。
其身后的变形女巫冷着脸站起身来,眼中并没有任何恐惧。
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贵族莫名其妙对我起了杀意,但你该不会觉得这种低级的火药反应和高温爆炸就能杀死我吧?”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的肤色变得翠绿起来。
暴露在外的脸部和手部皮肤也开始呈现出类似树干的纹路。
短短几秒钟内。
变形女巫就从其貌不扬的奇怪女人成为了一个人形植物怪物。
更加令毛骨悚然的是。
她并没有以这副植物人的躯壳行动,反而是腿部生出根须连接着木屋的藤条,并且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我即是森林!古树会再次茂